“不知為何,自上次雲兒落水之後,與姨娘就生了許多隔閡,可是有人和雲兒說了些什麼?”
這確實是她的一個猜測,雲瓷從那次醒來之後,對她的態度和以前大不相同,如果不是被妖邪附了身,那麼隻有一個可能,就是雲瓷身邊有人說了她的壞話。
能讓雲瓷這麼相信的人,定是她自個兒最親近的身邊人,柳婉茹一下就把懷疑對象放到了繪娘身上,如今已是恨得牙癢癢了。
“柳姨娘多慮了。”
雲瓷眉目一挑,淡淡的道。
“那雲兒為何不讓姨娘親自教你?姨娘雖說舞藝不是最好,可那些外麵請來的人,哪裏有自家人教來得放心?”
柳婉茹憂心的道。
她必須再次取得雲瓷的信任,把她母親的那份嫁妝管理權拿回來,那是一個香餑餑啊,讓她如何甘心被這個小丫頭搶走?!
“好吧,”
雲瓷放下茶杯,像是突然想通了一樣,道:
“既然柳姨娘堅持,那現在就開始吧。”
“現在?”
雲瓷轉變得太突然,柳婉茹一下子沒反應過來,她本來以為還要經過一番軟硬兼施呢。
“柳姨娘不願意?”
雲瓷挑眉。
“額不,”
柳婉茹反應過來,道:
“既然這樣,姨娘就先示範幾個簡單的動作,雲兒先練熟。”
她站起來,在原地緩緩遊轉,姿態柔美,抬腳,下腰,看得出,功底很好。
雲瓷卻絲毫不為所動,手掌撐住下巴,坐在石桌旁興趣缺缺的道:
“柳姨娘就這點本事嗎,雲兒不想學。”
柳婉茹頓住,麵色有一瞬間的難看,複而又溫柔的笑道:
“當然不是,可是雲兒是初學,得從基本功練起啊。”
“可是沒有看到姨娘的真本事,雲兒一點興趣都沒有。”
她依然興趣缺缺的道:
“不然柳姨娘先舞一段拿手的,雲兒若是覺得好看就學。”
“這…也好。”
柳婉茹略一猶豫,咬牙答應下來。
一般來說,北越國的女子雖然學舞,卻不會輕易跳舞,若不是重大場合,就隻能跳給自己的丈夫看,不然,就會被人視作是不貞的女子。
但此時為了那份嫁妝,她也隻能跳了,好在這裏沒有其他人,跳一下也無妨。
她索性徹底展開來,在小院裏舞動,衣裙翻飛間,像一隻韻味十足的蝴蝶,十指如蘭,青絲不時隨著她的跳躍拂過臉頰,為那張本就柔情的臉增加了一份讓人憐惜的味道。
不得不說,柳婉茹能憑著自己尋常官家庶女的身份嫁入雲府,於她本身來說,還是有些資本的。
一舞罷了,她有些氣喘,嫁入雲府後多年沒有跳舞了,現在為了表現自己,突然跳這樣對她來說高難度的舞,一時難免有些累。
“雲兒覺得如何?”
她穩住呼吸,溫婉的問。
“姨娘跳得很好看。”
雲瓷撐著下巴,點頭。
柳婉茹鬆了口氣,她還真怕這個小祖宗不買賬,此時聽見雲瓷的肯定,她心裏的石頭放下之後,還有些得意,心道就算她多年不跳舞,難道還唬不住你一個小丫頭片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