據千裳所說,他隻是暫且幫她把花羅刹的內力封在了體內,那麼既然是暫時,說明她是可以把封住的內力緩緩調動起來的,若是能化為己用,那是再好不過。
按照花羅刹的記載,她反複枯燥的一遍一遍的嚐試調動體內凝結的內力,將它一點一點歸納到丹田之處,成為自己的一部分,這是一個漫長而難熬的過程。
她幾乎廢寢忘食,連著在屋裏關了三四日,隻用極少的一部分時間來吃飯和睡覺,直到第四日,王伯在門口喚了她,“小姐,安和王爺來了。”
她這才收了功,打開房門。
“景桓哥哥。”她笑顏如花,看著院子裏長身玉立的那道身影,喚了一聲。
景桓不知道在想什麼,見到她後原本麵上還有幾分不自然,然而聽到她的聲音後,卻是一愣,“雲兒的聲音怎麼了?”
雲瓷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喉嚨,恍然,“哦,前幾日染了風寒,現在嗓子已經好多了。”
那碗辣椒水灌得太猛,她嗓子還沒怎麼好,這幾日不痛了,千裳沒有提這件事,王伯也沒有提起這件事,她都忘了自己的嗓子還嘶啞著了。
“染了風寒怎麼還穿這麼單薄?”景桓解下自己的披風披在她身上,語氣略帶了些責怪。
溫熱的體溫隨著那件披風一同覆蓋在她身上,雲瓷拉了拉那件披風,上麵的溫度讓她覺得真實,不由的就揚了揚嘴角,感歎道:“真好。”
其實重生以來,直到如今已經過去了這麼久,有時候恍然間她還是會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,她會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,會懷疑現在自己經曆的,其實不過是浮生一場由怨念凝聚的夢而已…
好在,披風上的溫度真切的提醒著她,是真的,都是真的。
她最恨的人現在手無寸鐵,而她最愛的人,如今就在眼前。
真好。
“雲兒,前幾日來了兩次你不見我,我還以為你生氣了,未想原來你是真的病了。”景桓有些愧疚的道:“看來是我心胸狹隘了。”
“雲兒為何要生氣?”她不解。
聽她這麼一問,景桓臉上有些窘迫,“那日,不該把你丟下的,後來我一想,你定是生氣了。”
那日,她親了他,然後他落荒而逃。
雲瓷巧笑,“那若是雲兒再親你一次,你可還會逃掉?”
“雲兒,你是女子。”他麵上有些穩不住,隻好出言提醒她道。
“嗯,我知道啊。”雲瓷裝作沒聽懂的樣子。
他歎了口氣,將心神穩了穩,“雲兒,那日匆忙把你丟下是我不對,可那樣的事情,日後不要再做了,你我畢竟還未成親,此事…”他說著,麵上有些難為情。
“我明白了,景桓哥哥。”雲瓷不著痕跡的撇開臉,麵上是無論如何都忍不住的笑意。
年少時的景桓,原來這麼可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