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已經闖過一次,再闖一次有何不可呢?”隨風不在意的挑挑眉,雙手環抱,後背慵懶的抵住牆,看向她的目光隨性而懶散。
他將她從頭到尾掃視一遍,狹長的眼再搭回她臉上,意味深長的道:“雲小姐看起來風塵仆仆的,似乎很累,莫非才出了遠門回來?”
“公子說笑了,我沒有出遠門的習慣。”雲瓷冷著臉,“公子若是沒什麼事,請回吧,畢竟你我同處一屋,傳出去可不是什麼好名聲。”
“有事。”隨風靠住牆的後背忽然站穩,他向她走過來,渾身的氣場穩穩的壓製在她心上,每靠近一步,她的心就沉下一分。
終於,他定在離她寸步之外,低頭俯視她,他狹長的眼似乎慵懶而不在意,可挪在她臉上的每一分,都帶著足夠強大的震懾力,“在下上次在雲小姐這裏遺落了一張麵具,不知雲小姐是否保存?”
“雲瓷乃一個未出閣的女子,怎會隨意保存男子的東西?公子的麵具,我早就命人扔了。”雲瓷冷然,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。
“哦?”他長眉一挑,“扔在了何處?”
雲瓷冷笑一聲,“公子這話問得真有意思,都說了是下人扔的,我怎麼知道?”
“這樣啊…”隨風說話的尾音緩緩拉長,意味深長的語調讓雲瓷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,“原來雲小姐的下人,有把東西扔在你床底的習慣?”
他果然還是看見了。
雲瓷心底一涼,徹底閉上了嘴巴,麵色十分不好。
“身上的傷如何了?”他忽然問。
雲瓷冷臉沉默。
“為了他,就值得你這般冒險?豁出性命也無所謂嗎?”隨風的語氣由方才的慢條斯理,一下子涼了下來,連帶著那雙狹長好看的眸子,也涼了下來,墨色的瞳孔裏沉澱著不易發覺的,暗伏的寒芒。
雲瓷嗤笑一聲,“與你何幹?”
“是不相幹…”隨風涼涼勾唇,“他不過就是碰了我的東西而已。”
雲瓷抬眼看他,皺眉,不解。
“但凡我的東西…”隨風涼涼的看著她,“沒有人敢碰,敢碰的人,都死了。”
她心裏一跳,雖然不知道隨風說的那個“東西”是什麼,可是她肯定,隨風口中的“他”,是景桓!
“巧了,”她目光森冷起來,盯他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個死人,“但凡我的東西,誰也別想動,動者,必定先死。”
“試試看。”他不在意的勾勾唇,身前必須要微仰著頭才能看到他的女子,此時張牙舞爪的模樣像極了一隻護食的小狼,這副模樣,若是平常在她臉上看到,他會很欣賞,可偏偏現在,想到她護的那個人,他半點也高興不起來,有一種自己的寵物被搶走了的感覺。
他勾唇,眼底卻涼涼的沒有半點笑意,倒退兩步,掠窗而去。
剩下雲瓷一人站在屋中,心裏的不安久久不能壓製下去。
他剛剛說,試試看。
不,她不要試,她不敢試。
景桓是她絕對不能拿來當賭注的人!她輸不起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