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撥人追了出去,那中年管事剛想進屋,就聽遠處車馬嘶鳴,滾滾煙塵由遠及近。
“可是董大董小兒!”塵埃落定,十幾個人清一色的黑服,停在了江南程行門前,為首的人五大三粗,臉上一道刀疤,卻是從左邊太陽穴直直的劃到鼻頭,看起來異常猙獰。
那中年人心想:你是什麼人,不過二十來歲,竟直呼我的名諱,董大豈是你叫的,還敢叫我董小兒也不怕折了壽祿!剛想發怒,隻見那男子拋來一塊玉牌,這一看不要緊,卻是嚇了一跳,玉牌上寫了三個大字:程風。
要說他為何這般害怕,卻也不全是那少年麵目可憎,而是因為這玉牌。要知道程家的憑證牌子分為三種:木,鐵,玉。木最為低下,不過是一些有身份的下人,他一個驛站管事幹了半輩子也隻不過混到個鐵牌,而這少年將將二十出頭卻是玉牌,這玉牌可是程家最上等的憑證。再仔細一看,這玉牌卻假不了的,看來來人真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。這便不得不忍氣吞聲道:“貴使前來,有失遠迎,還望贖罪”
“董小兒,可見的大公子”
“未曾,未曾的”那董大忽然一驚,剛才不是有人說自己是董家大公子嗎?這可如何是好!萬一真是,這項上人頭怕是不保了。正猶豫不覺就聽那少年又開口“你猶豫什麼,見就見了,未見就是未見”
“實在是小的不認識少主啊!”也確實難為了那董大,他一個窮鄉僻壤的小管事,哪裏能夠碰到高高在上的少主“若說少主來過,必定會亮出玉牌,我未見玉牌,自是未見過少主!”
“今時不同往事”那少年拿出一副畫卷拋給董大“少主如今有難,我們前來尋找,你可見過”
董大打開畫卷瞬間癱軟無力坐在地上,這畫中少年不正式剛才自稱是程攏軒的人是誰?。見董大一屁股坐地,那少年便也下了馬,扯著他的衣領“董小兒,如今事情緊急,你知道什麼趕快說”
董大嚇的吱唔半天,才說的清楚事情原委經過。那少年怒發衝冠,一拳揮去董大就如脫了線的風箏,遠遠的摔在了地上,爬也爬不起來了“董小兒,你就祈禱少公子安然無恙,不然你狗頭不保”說罷上馬,眾人按董大指的方向尋去。
葉棺和程攏軒****逃竄,卻無法甩掉馬臉人。無奈隻能又跑進樹林,還好此時天色欲將昏黃,樹木茂密,一時也無危險。二人找了一塊巨石,在巨石後麵歇歇腳,皆是上氣不接下氣。
葉棺坐在地上想起剛才的事,有看看狼狽的程攏軒難免想笑。
“葉兄,本來想在你麵前顯擺一下,不成想如此狼狽,真是讓你笑話了啊!”
“你這葉家的大公子,進葉家的小驛站還被葉家人打了出來,也真是沒誰了!”葉棺終究是忍不住笑了出來。
程攏軒也是尷尬,倆人嘿嘿笑著還不敢大聲,也是憋的難受。
“現如今可怎麼辦?”程攏軒看著葉棺,一臉的愧疚“我還沒恢複,不然這些人還不夠我一招半式的!”
葉棺想了一會到也隨遇而安:“無妨,事到如今,我們不妨直接去百花穀罷!”。葉棺見程攏軒身體也是逐漸的回複,那邊童姑娘還危在旦夕,也不能耽擱多久,索性不如先去百花穀。於是閉起眼睛回憶起那老嫗說過的路線,路線在腦海裏彙成地圖,現如今隻要逃脫了馬臉人,尋的道路不出兩日便能趕到百花穀。
正在葉棺回憶地圖時,程攏軒拉拉拉他,示意他不要出聲。就聽有人喊:實相的趕緊出來,我們隻殺那姓葉的小子,你把他交出來我們就放你一條生路”
葉棺二人大氣不敢出,也不敢輕易移動。
須臾片刻就聽“出來吧!”。原來是馬臉人聽到了葉棺二人說笑,尋了方向找了過來。
葉棺見敗露也不再藏著,站了起來“要殺要剮悉聽尊便,放了這位兄弟”葉棺看了看身後的程攏軒。
“棺兄,我們拚了便是”程攏軒靠了過來“刀山火海我自是不怕”
“好個患難見真情”馬臉男拍著巴掌“我馬某人倒是也羨慕你們這樣的兄弟,也可以成全你們,讓你們路上有個伴”
“你,你言而無信”葉棺顯然記得之前說會放過程攏軒,這會又變卦,世上竟會有這麼言而無信不要臉之人。
馬臉男哈哈大笑幾聲,嘲笑著葉棺的無知。伸手一揮示意手下動手,他身後的四名男子便持著刀劍衝上前去。
見對方起了殺心,程攏軒自然更是小心。要說葉棺給他吃的藥果藥效地確不錯,他的恢複速度也是極快的,剛一出手,一掌便擊倒了一個拿刀的男子,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,便回頭看了葉棺一眼。
那馬臉男也是一驚,大喝“還等什麼,還不趕緊給我殺了他,給我殺!”
程攏軒沒有武器,雖是恢複神速,可畢竟不是仙丹,空手戰白刃,還是有些勉強。自從第一個人倒下後,三人也是愈加的小心,不再敢疏忽大意,這樣以來三人你退我進你下我上到也還安全,反倒是程攏軒受了不少傷,傷雖不致命卻是一道道血淋淋的口子,看起來可怖至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