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樓的蕭煜澤,站在走廊上看著院子裏奔跑的身影,他的唇角不經意的掛著一抹淡笑。這笑容淺顯得連他自己都沒察覺。
白苒雪一口氣衝上二樓,徑直的進入屋子,換上鞋子,擦頭發。
她灑脫又直爽的性子,蕭煜澤看著直搖頭。難怪她在白家的時候跟大家處理不好人際關係。
白苒雪擦完頭發,正好女傭上來送飯。
她瞧著餐盤上的簡單樣式的菜,以及一個突兀的小蛋糕。她驚訝的問道:“怎麼有個蛋糕?你們少爺不是不吃奶油嗎?”
女傭還沒開口,蕭煜澤就從屋外進來,淡淡說道:“蛋糕是你給的。”
白苒雪看著這蛋糕,有些莫名其妙。他怎麼想起來讓女傭做了個蛋糕?
不過,讓她更加意外的是,蕭煜澤竟然還倒了兩杯酒。紅酒緩緩倒入高腳杯,血紅色的液體散發著誘人的香味。
白苒雪在腦海中翻了下黃曆,頓時明白了他的目的。如果白苒雪沒記錯的話,今天可是她的生日!難不成,這個冰塊要給她過生日?
想到這裏,白苒雪的心裏暖暖的。畢竟,從小到大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給自己過生日。白苒雪咧著嘴笑道:“怎麼這麼隆重?”
蕭煜澤無視她的表情,端起酒杯,淡淡的說道:“慶祝我重獲自由。”
呃……
他又是蛋糕,又是喝酒,竟然是為了慶祝他重獲自由?而不是為了自己的生日?
白苒雪的心裏莫名有些失落。
她端起酒杯,仰頭一飲而盡。一整杯紅酒,一口喝幹!
蕭煜澤就像沒看到她的反常,抿了一口就將酒杯放下,轉身走出了屋子。
“重獲自由了,也不看看是誰救得你!”白苒雪嘀咕完,又倒了一杯酒。
當晚,她一個人不知道喝了多少,隻記得迷迷糊糊的好像有人抱了她?還有什麼東西壓著自己?還有自己胡言亂語的說了些什麼話?
第二天,綿綿細雨已經停了。
窗外初升的太陽暖暖的照進屋子。
白苒雪抬起酸軟的手臂,揉了揉發脹的腦仁,脖子和手臂竟然涼颼颼的?
猛然睜眼,這才發現自己怎麼光溜溜的?
“蕭煜澤!你混蛋!”白苒雪衝著房間門口怒吼一聲。
蕭煜澤不緊不慢的滑動輪椅進來,一臉委屈又無奈的說道,“我上次就叫你別亂喝酒,你偏不聽。白苒雪,你是想要惡人先告狀嗎?”
“我……”白苒雪指著自己,又指指蕭煜澤。
每次都用這句話來堵住她的嘴,雖然自己的酒品確實不怎麼樣,喝完酒之後,又很容易斷片,可是以前和同事們不是沒有喝醉過,怎麼就不見她撲倒別人,直接給睡了?倒是遇到蕭煜澤她就變得如狼似虎了?
分明是她被占了便宜,怎麼蕭煜澤還變成了受害者?而且,蕭煜澤真的是這麼老實就肯就範的?
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同樣的事情,這讓白苒雪很是懷疑。
想到這裏,白苒雪咬著牙齒,強忍屈辱。她決定,改天得想個辦法試探一下蕭煜澤,看看到底是誰惡人先告狀!
酒吧。
奢靡的夜色下,燈紅酒綠,刺激著青年男女的神經。
舞池中,大家盡情的扭捏著身姿。仿佛要將白天所有的不滿和疲憊都甩掉。
白珊珊挽著蕭雲川的手,跟在他身邊混入舞池中。蕭雲川憑借著高顏值的臉蛋,一會兒就讓舞池中的女人都圍繞著他轉了。
白珊珊看著這些妖豔女子,氣得嘴巴都歪了。她快速的擠到蕭雲川的身邊,嬌滴滴的說道,“雲川,這裏太吵了,我們在那邊坐吧?”
蕭雲川沉浸在溫柔鄉裏,壓根就不搭理白珊珊。白珊珊隻能強行的拽著蕭雲川的胳膊,將他拽下舞池。
“你幹什麼?”
蕭雲川突然發火,白珊珊連忙討好的哄著:“我就是怕你太累了,想讓你休息一下。走,咱們點一點喝的吧?”
暗地裏,白珊珊不禁悄悄的紅了眼睛,她對蕭雲川是什麼樣的感情,她心裏清楚得很。想要對付白苒雪,蕭雲川是她唯一的辦法。還有,這幾次對付她的人,她也很清楚,那些人是誰派來的。
蕭雲川懶得搭理白珊珊,不滿的甩開她的手,徑直的來到大廳的空位,悶悶不樂的坐下。
本來以為這樣,白珊珊就可以獨霸蕭雲川。
可沒想到,兩人剛坐下不久,剛才的幾個女人也端著酒杯湊了過來。而且她們非常嫻熟的就湊到了蕭雲川的身邊,又是敬酒,又是獻殷勤的。
“你先走吧。”蕭雲川的意思很明顯。
白珊珊雖不甘,但,蕭雲川一個狠戾又冷漠的眼神,讓她不敢再多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