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嫂,你看看你這眼神,就跟要吃人似的。你該不會是最近在警局,還沒找到證據吧?是誰上次信誓旦旦說,一定要將我捉拿歸案的啊?我就說是你們警察搞錯了,你還不信。你看我哪裏像個壞人啊?”
蕭雲川叫住白苒雪,一是想從她這裏套話,二是帶著點威脅和警告。
白苒雪偏頭,不去看他。她強忍著心中的怒火,不鹹不淡的問道:“剛才那輛車,是你未婚妻的?”
“是。怎麼了?你喜歡啊?要不然,我讓我大哥也給你買一輛?”
蕭雲川滿嘴的嘲諷,讓白苒雪心中的怒火往上躥升。
不過,她轉念一想,這家夥不就是要讓自己失去理智,然後好套出自己的話嗎?白苒雪一想到他那個無恥的視頻,殘害了那麼多女孩,她就抿著嘴唇,不吭聲。
直接轉身,瀟灑的回了別墅。
她就不說,什麼都不說,讓蕭雲川自己猜去吧!猜不到就急死你,急死你最好!
“哼哼!”
苒雪哼著小曲兒上樓,搖晃著腦袋,自言自語的碎碎念:“可惜了一個好女孩,怎麼就看上了蕭雲川?”
“幼稚!”蕭煜澤冷不丁的吐出兩字。
白苒雪停下腳步,看著輪椅上的蕭煜澤,他今天穿了一套白色的衣服,在夜色下,看起來還不錯。
“你是在說藍瀾?”
“我是在說你!”白苒雪撇撇嘴,甩手進屋,不想搭理他。
什麼人啊?就不能好好說話啊?成天擺著個冰塊臉,她欠著他什麼?不就是喝醉酒,將他……那個啥了嗎?
想到那個啥,白苒雪的腦海中又浮現出了一些火辣的畫麵。她突然想起來自己之前想驗證的一件事——到底是蕭煜澤趁自己醉酒行凶,還是自己酒後亂性?
這幾天,白苒雪不但要調查警局的案子,還要抽時間和精力查找蕭雲川和揍白姍姍的黑衣人,所以她就將這件事給忘記了。
今天突然想起來,白苒雪看了下手腕上的時間,才九點,還挺早的。要不然,就今天晚上試探一下蕭煜澤吧?
白苒雪說做就做。
她清了清嗓子,對著門口的羽說道,“幫我拿點吃的上來吧。啊,順便,拿一瓶酒。”
蕭煜澤挑眉,沒吭聲。
羽見少爺沒反對,他便下樓去端了一些吃的和一瓶酒上來……
隻是,這酒,怎麼不是紅酒?不是啤酒?而是一瓶紅星二鍋頭!好家夥,這上麵可是寫著杠杠的五十六度啊?
就自己這酒量,一杯就得倒了吧?白苒雪拿著酒瓶的手都有些顫抖。
“那個,沒有別的酒了嗎?”
羽走出房間,將門關上。
蕭煜澤看了眼白苒雪膽怯的神情,冷冷地諷刺道,“好酒給你喝是浪費。”
說完,他從書架上拿出一本書鎮定的看起來。
白苒雪看著他俊逸的側臉,冷哼道:“切!”
她將二鍋頭倒出來,然後,隻抿了一小口,又偷偷的倒了一些在垃圾桶裏。接下來,便是歪歪扭扭的起身,佯裝自己喝醉了。
“蕭煜澤,你,你這長得還挺好看啊。”
白苒雪故意說著胡說,湊到蕭煜澤的身邊,手指便去揩他的油。蕭煜澤冷冷的躲開,推著輪椅出了屋子。
這個小妮子,竟然還敢給他下套?他蕭煜澤是這麼容易上當的人嗎?
他出了屋子,她一個人躺在床上,佯裝閉眼,等著他趁虛而入。可,一直等到了半夜,蕭煜澤也不曾踏進過她的房間。
白苒雪第二天早上醒來,瞧著自己身上,竟然真的沒有新傷?難道說,以前真的是自己主動行凶?
如果真的這樣,她……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!
這也太丟人了。
白苒雪拉過外套披在身上,緋紅著小臉出了房間。
“喲,昨晚竟然沒有酒後亂性?現在酒品漸長啊?”窗戶邊的蕭煜澤一如既往的盯著書本,纖長的手指輕輕的滑過頁麵,字裏行間幽幽地飄來這麼一句半諷刺半玩笑的話語。
白苒雪卻是聽得耳根子火辣辣的。
她本來是想測試一下蕭煜澤,看看他是不是在撒謊?結果,卻得來一個自己酒品確實差的事實。這簡直,太丟人了。
她悶著腦袋,佯裝沒有聽到他的話,衝進衛生間,將門一關,捧一捧冷水往臉上衝。
火辣辣的小臉,一直從脖子紅到耳根子。白苒雪洗了好幾把冷水臉,看起來才稍微好點。
她匆忙地從浴室裏出來,跨上包包,一言不發就去上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