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走出去之後,心中多少有些放心不下,走了幾步,回頭看一眼,雖然她知道自己與穆影風的關係,也知道他們二人沒有未來,可是潛意識裏,她還是希望穆影風能夠在她走之前出現在她的視線之中,畢竟穆影風是除了她弟弟之外,唯一能夠給過她溫暖的人。
她的心裏對穆影風多少還是有些牽掛的!
哪怕她不承認。
但是她的心騙不了人。
她在心裏歎了口氣,其實穆影風真的是個好人,可惜跟她沒有緣分。
就在她猶豫要不要離開的時候,穆影風匆匆忙忙趕回來,汗水將他的頭發打濕了。林雨止的心動了一下,忽然很想回去,不願意讓穆影風的努力白費,哪怕日後再疏離也好。
她走了幾步又停下來,看到有熟悉的人影在這周圍晃蕩,如果她猜的沒錯,應該是強哥在派人監視她。如果她這個時候回去,隻會給穆影風增添麻煩,離開或許對誰都是一件好事。
穆影風回到賓館,欣喜的想要將手上的藥給林雨止,可惜等待他的隻是一個空蕩蕩的屋子,還有一張沒有溫度的紙條。
他拿起紙條,在心裏苦笑一聲,怎麼都沒想到自己全心全意的付出,連林雨止的告別都換不來。他的心有些麻木,失魂落魄的走出去,看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車輛,一時間他竟然該去往何方。整個人顫顫巍巍,仿佛是斷了線的風格,在天空隨意飄蕩。
不過也好,這次之後,他對林雨止是徹底失望了,雖然下次再看到林雨止遇到危險,他做不到不管,但至少他能夠讓自己死心,自作多情,畢竟也是需要一個限度的。
林雨止一直躲在暗處觀察著他,看到他這個樣子,林雨止僅此想要衝出來,但最後的還是停住腳步,狠狠心,決絕的離開這裏。從她決定跟強哥的那天起,她就已經失去了愛與被愛的權利,生死對於她來說,隻是眨眼之間的事。
何況她的仇人是白苒雪和蕭煜澤,最後她與穆影風早晚會有反目的一天,既然如此,她又何必給彼此希望。
將穆影風和林雨止單獨放下,白苒雪的心裏多少有些擔憂,畢竟林雨止的為人,她心裏還是清楚的,總覺得這件事欠妥。
她在家裏坐也不是站也不是,幾次想給穆影風打電話詢問情況,最後都忍住了。
就在她心神不寧的時候,韓悅嵐從外麵進來,看到她這個樣子,似笑非笑道:“看來這幾天發生的事讓大嫂也不淡定了啊!”
話語中充滿了的諷刺的意味,說完她朝四周掃了一眼,神色間多了幾分探尋的意味。
白苒雪不用想也知道她是在找蕭煜澤,權當沒看到,直接開門見山道:“你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?”
韓悅嵐嘴角揚起一些,“怎麼?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嗎?”
“那倒不是,隻是你要是沒什麼事,我就不奉陪了!”跟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,白苒雪都覺得的壓抑,能夠離他遠一點,不然一直這樣下去,白苒雪相信自己沒有被案子折磨死,倒先被這種氛圍壓抑死了。
“大嫂,你怎麼每次見我都這麼警惕,難道我在心裏就是這麼一個不折不扣的壞人?”韓悅嵐語氣中多了幾分質問成分,見白苒雪不答,她走到白苒雪身邊,拉住白苒雪的手,柔聲道,“大嫂,現在咱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,有共同的敵人,你不要總是懷疑我,這樣怎麼能夠讓咱們之間達到默契,一致對外呢?”
白苒雪被她握著,臉色有些尷尬,幾次想要將手抽出來,都被韓悅嵐阻止,韓悅嵐繼續道:“大嫂,你怎麼不說話?難道還在為之前的事責怪我嗎?”
她翻翻白眼,之前韓悅嵐做了那麼多傷害她的事,她要是說不怪,連她自己都不相信。畢竟她是一個人,而不是上帝,更不是聖母瑪利亞,能夠原諒一切傷害自己的人。
她笑了笑,“你似乎不是那種喜歡拐彎抹角之人,有什麼話就快說吧,我趕時間!”
“關於藍瀾的!”韓悅嵐稍微頓了一下,“我查出她經常跟一個女人聯係密切!”
白苒雪眉毛略微挑動了一下,緊張道:“什麼樣的女人?”
“這個……”韓悅嵐遲疑了一下,搖搖頭,“這個我沒看清楚,但是我能篤定,藍瀾與那個女人關係匪淺,而且看藍瀾的態度,似乎對那個女人十分信任!”
“那你能在查出那個女人是誰嗎?”她追問道。如果韓悅嵐說的是真的,就說明他們的定位沒有錯,剩下的就是查出藍瀾背後那個女人是誰,找出她們作案的方法,這樣就能夠將他們一網打盡,抓出真凶,為死者伸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