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剛開始隻是小聲啜泣,到了後麵開始淘淘大哭起來。
白苒雪在裏麵被她哭的有些心煩,同時她心裏也有些慶幸,還好她選擇了回避,不然就韓悅嵐這個攻勢,她還真未必能承受的住。
聽著韓悅嵐的哭聲,她的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,生怕蕭煜澤會心軟,畢竟眼淚是女人最好的武器。
還好蕭煜澤沒有令她失望,整個過程,蕭煜澤根本就沒有任何想要理會她的意思,隻是在那靜靜的看書,似乎外麵發生的一切對他造不成任何應影響。
韓悅嵐見一計不成,又生一計,一字一句道:“蕭煜澤,是不是隻有我死了,你才會原諒我?”
依舊是沉默。
韓悅嵐咬咬牙,將桌子上的花瓶拿起來,直接摔下去,花瓶掉落在地上,她拾起地上的碎片,盯著蕭煜澤,“如果是的話,那我現在就死在你麵前,用我的命來償還你孩子的命!”
話罷,她拿著瓷片,就要朝自己手腕上割去。
穆影風眼疾手快攔住她,“你這是做什麼?”
因為韓悅嵐的動作太快,瓷片直接劃進了穆影風的手中,血液從穆影風手中流出來。
韓悅嵐沒想傷害他,看到這一幕,眼神有些呆滯,“哥……我……我不會故意的……”
穆影風擠出一絲笑容,搖搖頭,“我沒事,你不用擔心!”
隨後他目光看向蕭煜澤,“你真要逼死嵐嵐才甘心嗎?”
蕭煜澤看都不看他一眼,“戲演完了,你們就可以走了!”
穆影風看到他這個樣子,心中一股火不斷往上躥,手緊緊的握著,血液落在地上,發出清脆聲音。
時間一下靜止下來。
白苒雪在裏麵看的有些著急,幾次想要出去,每次手握住把手之後,又鬆開,現在蕭煜澤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,她絕對不能出去給蕭煜澤添亂。
且沒準這次真能讓韓悅嵐對蕭煜澤死心,這也是一件好事。
她現在隻能在心裏祈禱,穆影風趕緊帶著韓悅嵐走,不然再耽擱下去,她真擔心穆影風的手會留下傷痕。畢竟他是無辜的,完全沒必要受這份罪。
韓悅嵐的神色由祈求變成了不甘心,隨後又變成了徹頭徹尾的恨意,指著蕭煜澤道:“好,很好,蕭煜澤你給我記住,從今往後我對你隻有恨,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強加再我身上的痛苦千倍萬倍的還給你!”
說完,扶著穆影風略微有些心疼道:“我們走!”
穆影風看著蕭煜澤自始至終那一副無動於衷的神色,有些心涼的搖搖頭,跟著韓悅嵐一起離開這裏。
等他們走出院子,白苒雪這才匆匆從裏麵出來,這一場博弈下來,她以為蕭煜澤會與往常有些不同,但那隻是她以為,在蕭煜澤臉上,看不到任何異常,有的隻是平靜。
她好奇的道:“剛才韓悅嵐在那一哭二鬧三上吊,你當真就一點感覺都沒有?”
“沒有!”蕭煜澤頭也不抬,“你才是我妻子,她一哭二鬧三上吊,與我有什麼關係?”
這話白苒雪聽著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太對勁,但仔細品味下來,心裏還是十分受用的。
她的目光瞥向外麵,隻是在這一場鬧劇裏麵委屈了穆影風。
她將書從蕭煜澤手中抽出來,悶悶道:“你能不能先不看書,陪我聊一會,我有要緊的事要問你!”
她“啪”一聲將書合上,在安靜的走廊中,這個聲音格外刺耳。
蕭煜澤淡淡看了她一眼,“你想問我如何能分辨出韓悅嵐是表演還是真情流露?”
白苒雪不可缶置的點點頭,韓悅嵐的演技太高,每次她都被成功騙過去,這次還好有蕭煜澤當著,不然她怕又要被騙一次。
蕭煜澤搖搖頭,“虧你還是警察,連基本的觀察都不會嗎?”
“我當然會!”白苒雪的聲音有些心虛,之前她以為她對人的觀察已經很細微了,但在蕭煜澤麵前,她的這些微末道行根本不算什麼。
蕭煜澤淡淡道:“她在表演的時候有一個致命傷,下次見了韓悅嵐你可以仔細觀察一下,應該不難發現!”
白苒雪腦子裏開始回憶與韓悅嵐相識的畫麵,每一個仔細她都不放過,當她將韓悅嵐所有表情都分析了一遍之後,眼中閃現出一絲光亮,她終於明白韓悅嵐的缺陷在哪了。隻是之前她一直被韓悅嵐使用的苦肉計所欺騙,心亂如麻,根本就沒時間去想那些東西。
忽然,她的電話響了,是穆影風打來的,她再次見目光投向蕭煜澤,詢問接還是不接。其實在這個時候,她打心眼裏害怕接這個電話;但不接,她與穆影風到底是抬頭不見低頭見,日後也不好再相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