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蕭建國,你這是幹什麼?”韓朝陽疾走幾步,衝到蕭建國跟前,憤怒的看著他。
蕭建國是蕭家的掌門人,黑白兩道,不論是誰,見了他,說話都會客客氣氣,誰敢對他指名道姓,且還是一個晚輩。他氣的臉色鐵青,怒視著韓朝陽,“你算個什麼東西,也敢在蕭家撒野?”
韓朝陽笑了笑,眼中多了幾分諷刺,“我是個什麼東西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要明白自己是什麼東西!”
蕭建國還是第一次被人無視,指著韓朝陽氣的胸腔一起一伏,目光中冒著怒火,韓朝陽繼續道:“你還真以為你們蕭家還是當初那個能夠在商場叱吒風雲的蕭家嗎?你錯了,現在的蕭家不過是大廈將傾。這些年來,如果不是蕭煜澤一直暗中打理,你覺得蕭家能撐到現在?現在蕭煜澤剛被抓走,你不僅不想著如何將他救出來,反而想著如何落井下石,對白苒雪下手,你還配當一個父親嗎?虧蕭煜澤這些年還一直為蕭家綢繆,他還真是瞎了眼!”
蕭建國本來極其盛怒,聽到他這話,臉上有些掛不住,想發怒,卻又無從發起,臉色有些灰暗。
韓朝陽見他神色緩和下來,繼續道:“如果你還想保住蕭家,保住蕭煜澤手中的龍騰,你現在就應該好好想想怎麼去將蕭煜澤救出來,不然的話,相信強哥那邊隻怕很快就會有人來解除合同!現在你們已經沒有了盛世,如果再沒有了龍騰,那麼蕭家會變成什麼樣,相信你心裏應該會比誰都清楚吧!”
打蛇打七寸,他這話每一個字都恰到好處的捏住了蕭建國的命脈,讓蕭建國無從反駁,在他麵前逐漸敗下陣來。隻是他內心那一股自傲,不允許他低頭,尤其是像向韓朝陽這種一無是處的小人低頭,他怎麼都做不到。
可是韓朝陽神色卓然,看著他的目光沒有一絲鬆懈,雖然他隻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角色,可是他身上表現出來的氣質卻足以顛覆乾坤!似乎他不像剛才的所作所為道歉,蕭家就會衰敗一樣。
氣氛一下子凝重下來,白苒雪幾次想要替蕭建國開口,奈何看到蕭建國那一副嘴臉,腦中就會不自覺的想起那天蕭建國對蕭煜澤下狠手的事情,那一直是她心裏揮之不去的一個坎。
過了許久,蕭建國終於敗下陣來,對白苒雪道:“我情緒有些激動,不該對你動手!”
白苒雪畢竟是晚輩,雖然內心不平他對蕭雲川母子的偏袒,但他都說這話了,白苒雪也不能沒有任何表示,淡淡道:“你打我這件事,我並不在意,隻是你如此偏袒蕭雲川母子,你可有想過蕭煜澤這些年是怎麼過的?爸,難道在你心裏蕭煜澤就是那麼一個可有可無的妻子嗎?”
麵對白苒雪的質問,蕭建國嘴角抽搐了一下,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。
白苒雪看到他這個樣子,心中對他充滿了失望,冷笑道:“我懂了,既然你們蕭家如此容不下他,等他回來我們就離開蕭家,從今往後再也不踏足這裏半步!”
“蕭家有他的一席之地!”蕭建國緩緩開口,“隻是蕭家事情複雜,很多事你不懂!不過你放心,蕭煜澤的事,我會盡力周旋,讓警察局盡快放人!”
“你為何就不問問我毆打蕭雲川母子的原因?”白苒雪幽幽道。
“無論什麼原因都已經過去了,現在救蕭煜澤才是最重要的!”蕭建國留下這句話,轉身離去。
看著他離開的身影,白苒雪的心真是涼的透透的,通過這次,她也算徹底看清楚了蕭建國的真麵目,之前是不相信,現在是不得不信,有時候她甚至懷疑蕭煜澤到底是不是他親生的。
韓朝陽看著她發呆的樣子,淡淡道:“豪門之中自來不存在什麼親情,所以蕭建國這個樣子也並不足為奇,誰讓當年的事在蕭建國心中紮下了根,不將那件事查清楚,蕭煜澤是永遠都無法得到蕭建國的重視!”
“當年的什麼事?”白苒雪順勢問道,腦中劃過蕭建國見到蘇清雅的模樣,那個模樣簡直要吃人。
韓朝陽朝她挑挑眉,“八卦重要,還是幫蕭煜澤渡過難關重要?如果你那麼想知道那些八卦,我可以給你說幾天幾夜,隻是到時候誤了救蕭煜澤的時機,你可千萬別後悔!”
“我剛才不過是隨口問問,你何必如此當真,咱們現在還是趕緊去製造指紋吧!”白苒雪催促道,第一天馬上就要過去,而製作指紋又是一個非常繁瑣的工序,她可不敢在這個上麵大意。
何況現在蕭煜澤還在警察局受苦,想到警察局審訊室那個惡劣的環境,她就恨不能馬上將蕭煜澤救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