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了一遍,將傳票放一邊:“昨晚珞荷給我打電話了,跟我說了要告我。”
趙劍鋒眉頭皺起:“她還跟你說了什麼?”
我將那優盤給趙劍鋒:“幸好周楠心眼多,讓我電話錄了音。”
趙劍鋒聽了一遍,點頭:“這個放我這兒,雖然沒有什麼價值,但至少能說明珞荷的人品是表裏不一的。”
趙劍鋒給我倒一杯茶,過來坐我對麵:“陳雪婧,有幾個問題想問你,可能有些敏感。”
我接過茶杯,看著趙劍鋒的嚴肅隱隱感覺到他要問我什麼。
“雖然你隻起訴珞荷,但你也知道,這裏麵的關鍵人物是珞宸,如果我不清楚你們之間來龍去脈,到時候對方拋出一個我不知道的問題,我就會很被動。”
我緊緊攥著水杯,點一下頭:“你問吧。”
趙劍鋒頓了一下,問了第一個問題:“你和珞宸的婚姻是珞宸用你來做擋箭牌和孫家退婚的,那你們是逢場作戲,還是已經有了夫妻之實。”
這問題還真的是敏感,第一個就如此直白,又不能回避。
我深呼吸一口氣:“有夫妻之實。在我們結婚前就有關係。”
趙劍鋒的表情更加嚴肅,聲音也沒有任何情緒化的說道:“我要詳細的。”
我喝一口水,麵皮燒的厲害。
“這還是要說我的第一個婚姻。譚斌找男人給我借種生子,怕我會反抗就給我灌了藥。就是……春藥。珞宸帶著司機去救我還算及時,那人沒有得逞,但是我身上的藥效還在。他給我帶去了賓館,就有了第一次。譚斌拍到我的裸照,逼迫我不準離婚。後來這個照片就到了珞宸的手上。他用那些裸照威脅我,我不和他登記就把那些照片公布於眾。然後我們就登記了。”
趙劍鋒皺眉:“你和珞宸登記,是被脅迫威脅的?”
我點頭:“雖然是脅迫,但我自己妥協是想著報恩。”
“繼續說。”趙劍鋒在本上記著什麼。
“我母親去世,我父親離家出走,我自己一個人住,因為梧桐女在他家賴著不走,他就去我家住了兩個月。直到後麵離婚。”
趙劍鋒又問:“那這期間,珞荷找過你麻煩麼?”
“她很會演戲,明著的麻煩沒有找過,但是暗地裏的手腳做過。”
後來趙劍鋒又問了我七八個問題,都是我醉酒時候說出來的事。跳海,進看守所,被綁架等等,我都一一回了。等他說問題結束了,我發現我出了一身的汗,伸手抹一把額頭,滿手的水汽。
在一個男人麵前說那些不堪的事,就好像是站在他麵前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脫下來給他看一樣。
心裏承受的壓力和不堪,隻有我自己知道。
趙劍鋒拿過我手裏緊握的杯子,續上水,又遞給我跟我說:“病不諱醫,我的職業其實跟醫生差不多。隻有詳細了解你,知道病灶才能對症下藥。”
我低著頭支吾著:“嗯,我知道。沒什麼事,我就先走了。”
我起身要走,趙劍鋒說等等。然後拿了他掛在衣櫃了外套給我披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