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劍鋒伸手給我按下去,壓低聲音道:“沉住氣。毒蛇現在要的就是你失控。”
我死死咬著牙,死死的忍著。
毒蛇又將一個優盤插到電腦上,連上投影儀,牆壁上立刻出現一些畫麵。
那些畫麵竟然是我和珞瑜在咖啡店的畫麵。我倆那時候聊天,我弄掉了叉子,弄得咖啡噴在臉上和身上。我拿著紙巾擦衣服,珞瑜的手伸過來拿著紙巾給我擦了臉。
當時的情景就是很自然的,很單純的,哪裏是畫麵上這樣曖昧的感覺?還有珞瑜細致的給我重新叫了咖啡,給我打包很多甜點,我目送他離開的樣子都被放大在屏幕上。一屏幕的奸情,但實際不是這樣的。
毒蛇將畫麵定格後說道:“大家看到了,我當事人的老公和陳雪婧很明顯有超越普通友誼的關係。而且,在他們這次見麵後的兩個小時,珞瑜先生就和我的當事人離婚。這裏麵陳雪婧小姐起了什麼作用,我不說大家也都知道吧。所以,作為一個將老公將家庭當成是生命全部的珞荷小姐,因為一些刺激做出一些出格的事也是能理解的。
況且,我這裏還有一份精神報告,能證明珞荷小姐的精神有間歇性狂躁症。在個別時間或是特殊場景,是不能控製自己情緒和行為的。也所以,我的當事人是無罪的。”
一場設計,一個謀殺,到了毒蛇的嘴裏,意圖謀殺的珞荷成了受刺激的精神病患者,是無行事能力的人,是無罪的。
我終於見識了毒蛇將黑的說成是白的能力,短短十天,他扭轉了局麵,顛倒了事實。
珞宸找他給珞荷辯護,是正確的。
在旁觀席的嗡嗡議論中,趙劍鋒起身了。他臉色異常嚴肅,神情從沒有過的繃緊。
他走到洋洋得意的譚斌跟前,問:“譚斌,你說陳雪婧跟你在夫妻存續期間出軌,那你能說說他為什麼出軌麼?”
譚斌眼神冷嘲:“她嫌棄我沒錢唄,”
趙劍鋒順勢道:“陳雪婧嫌棄你沒錢?難道你家條件沒有她家的條件好麼?”
譚斌脫口道:“我就是一個公務員,每月兩千多的工資,房子都是租的,當然沒有她家有錢。”
毒蛇一個眼神瞪向譚斌,譚斌伸手捂住嘴。
趙劍鋒將一份證據交給審判長:“誠如譚斌自己說的,他房子是租的,母親沒有工作,他隻有每月的兩千的工資。而陳雪婧是一家外企的經理,家裏獨生女,父親還有自己的店。兩家如此差距,陳雪婧還嫁給譚斌,是為了騙錢麼。證據裏還有一份能證明譚斌的身體情況……”
趙劍鋒因為詳細問過我所有事,所有他精心準備了一切。在毒蛇突然發難的時候依然能從容不亂。
譚斌的身體缺陷,我和珞瑜被偷拍的不合法,珞荷的精神問題還需要進一步鑒定等等。每一個問題都犀利反駁回去。
我後麵都不知道趙劍鋒在說什麼,最不堪的傷口撕開給所有的人看,就好像站在陽光下沒有穿衣服。
我重創了珞荷,自己也傷的體無完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