珞宸身穿藍格子的襯衫,外套銀灰色毛呢風衣。整個人看的正常的很,沒有一點出車禍的後遺症。
我心頭緊縮,轉回頭去看江源,眼神涼颼颼:“怎麼回事?”
江源忙笑嗬嗬的道:“婧婧,你說這世界有多小,巧不巧,我一進來這店就見珞宸和人談業務,我隨口招呼他一起來用餐,他就答應了。”
天下哪有那麼多巧合,江源請我吃個飯就正巧遇到珞宸談生意?
用腳趾頭想也知道,這是江源故意安排的。
江源這個家夥熱心腸是好事,但是熱心腸也要看人看事吧。我如今和珞宸躲還躲不開,他卻偏偏沒有眼色的往上撞。
我故作清淺的很:“你是主人,我是客人。主人想請誰吃飯請來吃便是,我哪有什麼立場說什麼。”
我麵上這麼說,卻對著江源比出一個“絕交”的口型。
江源裝作視而不見,起身迎上去:“珞宸,你談完公事了啊。身體沒好呢就嚷嚷著出院,現在頭還疼麼?”
“沒事了。”珞宸說著坐在江源的身邊,也不看我,把我當成是空氣。
巧合很,我也不想看他。他在我眼中同樣是空氣。
江源看看我,又看看珞宸,努力調動氣氛:“看看你們,一個撅,兩個一對撅。前世五百次的回眸過才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。而你們倆都同床共枕那麼久,那一定是上輩子扭斷了脖子的緣分。現在一定要這樣麼?”
珞宸不吭聲,手裏把玩著麵前漂亮的水晶高腳杯。
我橫一眼江源:“存心不想我吃飯是不?我餓了。”
江源立刻道:“好好好,我嘴賤行了吧。吃吧,吃吧。宸,喝什麼酒?”
珞宸把玩著手裏的高腳杯,涼涼一聲:“我不喝酒了。”
江源眼睛瞪了瞪:“你不喝酒了?你丫的哄誰呢。以前紅的,白的,啤的都來者不拒額,不是號稱千杯不醉麼。”
珞宸視線似有若無的瞟了我一眼:“我說不喝了就不喝了,以後都不會再喝了。”
“你以後都不喝了?上墳燒報紙,糊弄鬼呢。”江源嘲弄一聲回頭又來問我:“小婧婧,你喝點什麼?”
我搖頭:“下午還要去跑業務,不能喝酒,來瓶水吧。”
江源長歎口氣:“今天還想和你們喝點呢,結果你們都不喝。那好吧,我也不喝了,我也喝水。”
三個人一人一瓶水,我跑一上午挺累的,也很餓,就沒什麼形象的吃起來。
江源眉頭抽了抽,調侃道:“婧婧,你找的什麼工作啊?上街發傳單啊,怎麼曬黑了,還這麼能吃。”
我沒好氣的剜江源一眼:“我在餓了麼送外賣。”
一邊珞宸珞宸輕哼一聲:“就你這從吃相,餓了嗎都不會雇你。怕你路上偷吃人家麻辣燙。”
我手裏筷子一緊,牙齒暗咬。我都不看他,不和他說話,他幹什麼插嘴進來!他以為他說的話很幽默嗎!
江源見我們之間氣壓不對,立刻說道:“小婧婧,跟你開玩笑呢。我剛才翻了翻你的文件夾。看你在寰亞工作,給他們推廣產品,推的還是新加坡一家很有名的醫療用品。那可是一家大公司,產品口碑也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