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是工作日,現在是上班時間。譚斌和李蓮在人來人往的公司突然給我跪下了,當真是吸引了所有同事的眼神。
麵對周圍同事好奇和質疑,我忙橫移兩步,躲開這倆人的正麵怒道:“譚斌,李蓮,你們在發什麼瘋!”
譚斌不回答我,就是大力的磕頭,磕的梆梆作響聽著都疼。
李蓮不磕頭,聲淚俱下的說道:“陳雪婧,雪婧,婧婧啊,我求求你,求求你高抬貴手,我求求你放我兒子一條生路吧。我求你了啊,你若是放了他,我給你立長生牌,我天天上香拜佛供著你啊。”
“李蓮,我對譚斌做什麼了,你讓我放他一條生路!”我被李蓮哭叫的渾身哆嗦,從沒有想到和譚家母子撇清關係半年之後,她們還能如此來糾纏我。
李蓮抱著我的腿哭叫著:“陳雪婧,你裝什麼糊塗。你敢做不敢認麼?你和我家斌斌好歹是夫妻一場,一日夫妻還百日恩呢。可 你的心就是蛇蠍做的,怎麼會那麼狠啊。”
我心頭抽緊,臉上的肌肉都忍不住跳了幾跳。
這李蓮不說我害譚斌什麼了,就是一個勁兒的哭訴撒潑,成了一個地道的受害者的嘴臉。
周圍不明事理的同事開始議論紛紛。可是誰能想到,就是這麼一對現在無比可憐的母子,當初卻差一點逼死我!
玲姐不知何時來到我的身後,拍拍我肩膀:“要不要報警?”
我轉頭對玲姐感激道:“玲姐,沒事,不用報警。”
我努力收起情緒,對著李蓮和譚斌冷聲道:“我不知道你們倆為什麼來這兒鬧。但這兒不是你們說話的地方。想好好談就出來,不想好好談,你們就在這兒繼續跪著,繼續嚎。”
我轉身大步大步的離開公司,就聽玲姐在後麵喊話,讓大家都散了。
我一邊出去寰亞一邊腦子急轉,譚斌和李蓮為什麼找我,說我害他兒子是無中生有還是別人授意。如果是別人授意,這個人是珞荷麼?
但我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。
珞荷的心機很深,即使現在裝乖扮巧可能是在預謀什麼,也不會是去找譚斌母子來羞辱我,做這麼幼稚對她又沒有意義的事。我的名聲早已經毀的一塌糊塗,珞宸依然要我,珞荷就該知道這樣當眾羞辱我隻會讓珞宸更心疼我罷了。
在寰亞公司門外不遠的花壇邊。
譚斌和李蓮一起出來寰亞到我跟前,一個腦門紅腫發黑,一個一臉褶子滿臉怨氣,典型舊社會被欺壓的老太太嘴臉。
現在兩人不跪了,也不叫了。
我冷聲道:“這兒沒有外人,你們不需要演戲。你們想說什麼想做什麼就明著來,不然你們累,我也累。”
之前一直不說話的譚斌終於開口了。
“陳雪婧,我知道我們母子之前對不起你,我知道你心裏怨,心裏恨。你要是怨恨氣不過,你就打我好了。你就是打死我,我都不會叫一聲。就是求你不要找人弄我行麼?”
看著譚斌的期期艾艾,可憐巴巴,我一頭霧水:“譚斌,你說什麼我根本就聽不懂。我什麼時候找人弄你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