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江安媛交給你的東西,你都認識了嗎?”顧安先打破了車裏的寧靜。
蘇淮點點頭“認識的差不多了。”
“等你傷口養好了,你就要寸步不離的跟著我,現在在家裏,還是要多學習學習。”他看著她,仿佛有穿透力一般,蘇淮臉一紅,點頭:
“我知道了”
“對了,那個匪徒呢?”蘇淮一想起那個匪徒整個人就來了精神。
“已經被帶回去了,怎麼,你有話要問他?”
“自是有話要問,他們要帶走江小姐,看這樣子倒像是地痞流氓,不如你把他交給我,我看看能不能逼供出來。”看著她蠢笨又呆萌樣子和她在敵人麵前那狠絕冷酷的樣子,完全是兩個人啊,生活上又這麼愚蠢。
顧安不禁笑了一下。
“對了,你的傷口不疼了?”他問。
蘇淮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傷口有些刺痛,隻要一提起殺敵啊,她都會忘了自己的身體有沒有受過傷,她低頭看,黑色的運動服已經有點滲血,顧安也注意到了,緊張的拉開她的衣服裏麵的白色t恤已經鮮紅一片,因為傷口小而深,所以沒有纏上紗布,隻是貼了厚厚的一塊在傷口處,
該死,他的眉頭鎖緊“你今天就不應該出來,在家待到傷口養好為止。”
這個女人就不覺得疼嗎?末了他都不忘了嘲諷她一句“你是傻的都失去了痛覺嗎,都這樣了,你都不知道。”
他額前的碎發服帖於額頭,好看的眉毛皺到一起,高挺的鼻梁好看的嘴巴,呼吸都離她如此接近,她小心的吸著氣生怕他感覺到自己的緊張,臉色微微發燙。
顧安見她不回答,抬眼一看“你流鼻血了!”
“啊?”她一抹鼻間,心中一羞,居然看一個男子看到流鼻血了,還能再丟臉些嗎?
顧安卻不這麼想,他趕緊抽出紙來遞給蘇淮“難不成胸口受傷還會流鼻血嗎?快抬頭!”
蘇淮仰著脖子真的覺得自己不能再苦逼了。她餘光撇到為她忙碌的顧安,他還在擔憂看著她。
哦不!這男人真的太好看了。
顧安眉頭鎖緊,嘟囔道“怎麼這血胸口不流了,反而鼻血流的更嚴重了。”
天啊,劈了她吧!她閉上眼睛並不願意接受現實。
到家的時候,蘇淮灰溜溜的走下車臉上還有凝結的血,顧安十分嫌棄看著她並吩咐女傭給她擦擦身體換身幹淨的衣服,蘇淮見女傭朝她走過來連忙擺擺手說“不用麻煩了,我自己來就行。”
“怎麼?”顧安接過管家端來的咖啡,眼神帶著種種深意“你是被男人服侍慣了嗎?用不用我給你找幾個眉目清秀的少年郎。”
蘇淮一瞪眼“我們是男子服侍男子,女子服侍女子的,我隻是不習慣而已!”然後賭氣的看著女傭“你們隨我來。”
走了兩步又停下腳步側過臉說:“還是你們帶我去吧。”
畢竟,畢竟她還不太熟悉路。
見蘇淮上了樓,顧安的臉瞬間陰沉了下來,他看向管家,管家從一旁的桌子上拿出了文件。
“少爺,這是剛剛那個男人的資料,資料顯示平平無奇,隻是一個普通的地痞流氓,但是屬下認為,此事並沒有那麼簡單,他們知道江小姐的去處的,也僅僅隻有我們這裏的人,以及您還有保鏢,這與之前幾次的襲擊相比...少爺,您不覺得有些奇怪嗎?或許,是我們內部的人員出了問題。”
“也就是說,我的這個屋子裏,有奸細咯。”顧安冷笑著把文件放到桌子上,環顧了一下四周,嗬,還真是用心良苦。
“昨天服侍江小姐和蘇小姐的是誰。”
“是小芳和小惠,兩個人的背景都是平平無奇,倒是這個小惠,有一處疑惑。”
“什麼?”他接過另一份文件
“十六歲這一年,完完全全沒有記載,也因為招收女仆的時候,隻會注意最近三年發生的事情,這十六歲的事情這沒有記錄,怕是底下人疏忽了。”
“你這兩天安排幾個人盯著她,務必把幕後黑手給我連根拔起。”顧安的眼深沉如黑色,讓人看不出情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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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淮的嬌軀在縈繞的霧氣中若隱若現,兩個女傭小心的擦拭著她的身體,小芳看著這深深的傷口,上麵凝固的血液,很是難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