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場意外的約會,擾的我精疲力盡的。
我回到自己的屋子,光著腳走進去,直接躺在了床上。
怔怔的看著掛在牆壁上的那些照片和擺設物。
我不想回家也是有道理的。
哪怕當初是為了秦斯的錢,可後來也都變了質,甚至連這個偷情的屋子裏,我都盡量的打扮的像是個家一樣,守著我那可笑也不切實際的想法。
其實在秦斯無情的走的時候,我就想扔掉那些東西的,可後來拿起來掂了掂,還是沒狠下心來,說東說西的,其實還是我死心不改。
手機就丟在我身邊。
我拿起來看了看,有一條最新的短信,不過不是秦斯的,而是林株的。
她問我回家了嗎。
我懂她的意思,其實她想問的是我安全回來了嗎。
等著我回完林株,再打開熟悉的號碼的時候,才失望的發現,秦斯沒給我繼續發短信,隻是那兩條。
並且短信的內容中規中矩的,真的像是個做老師的該做的。
我想啊想,怎麼也想不透,為什麼之前我就沒發現他那麼絕情呢。
給他想了無數的理由,到最後我還是忍不住的撥通了他的號碼。
我沒指望著接通,可卻沒想到,竟然真的打通了。
那邊是秦斯的呼吸聲,我倆耗著,誰也沒說話。
我眯了眯眼,平躺在床上,看著天花板上掛著的千紙鶴,才笑了笑開口,“秦教授不想問點什麼嗎?”
那千紙鶴大小不一樣,是我跟秦斯當初一起盤腿坐在床上疊的。
因為那個時候正好外邊的小男生小女生流行這種浪漫,還有什麼有閃光燈的漂流瓶,我倆趕了個時髦,大半夜的頭對頭湊到一起疊的。
“琅鈞呢?”
秦斯那邊的聲音壓著,很低很沉,上來第一句話就是質問。
他還真不怕他兒子在我身邊。
“在我床上呢,你有什麼話可以跟我說,我轉達給他。”
我抬起腿來,勾著腳尖去夠上邊的千紙鶴,嘲諷的笑著說。
就是因為我清楚秦斯,清楚他所有的性格和劣根性,才會故意的去戳他的痛點。
他越在乎什麼,我越是想毀了什麼。
果然電話那邊的呼吸變得粗沉了。
短促而急的呼吸聲,還在刻意的壓低聲音,像是在躲著誰。
比較起來之前那幾年的私下來往,我看著現在我跟他更像是偷情。
秦斯被氣的狠了,說了好幾個‘你’,最後也沒說出話來。
隻很長的歎了口氣,“你要多少錢,我都能給你,有什麼事情都衝著我來,我兒子沒招惹過你,跟他沒關係。”
聽的我眉心跳了跳,攥著手機的手也僵硬。
剩下他還歎息的說了幾句話,滿是頹敗和沉痛。
可我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了。
光是剛才的話就讓我覺得好笑。
我本來以為當初他給我三十萬,一筆買斷我之前陪他的那幾年就很傷人了,可卻沒想到,他竟然以為我是為了錢才會步步緊逼的。
這幾年下來,合計著我的感情真的是白喂了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