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口聲聲的‘你們這種人’,從剛開始的談話裏,顧秋就帶著一種莫名的傲氣。
我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淚,看向她。
我曾經跟著秦斯的時候,暗自在心裏勾畫過顧秋的樣子,可卻沒想到會這麼讓人失望。
就算是顧秋穿著一身的定製衣服,帶著珍珠項鏈,可是臉上深深的皺紋和耷拉下來的嘴角,讓我看不出來任何家世的差距,也沒看出她哪點能算的上高高在上。
隻讓我覺得她很可憐。
老公跟她離心離德,兒子甚至也違背她的意願,她剩下的大概也就隻有錢最忠誠了。
其實,打心底的,我覺得她比我更可憐。
但是立場不一樣,注定是對著來的,同情這種奢侈品還是得往後靠。
“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跟他成不了,可是我希望你能想清楚了,是想跟我兒耗下去還是趁著大好時光再找個合適你的。”
顧秋的耐性很差,看我油鹽不進的,到最後說話都不客氣了。
意圖也是擺在了明麵上,問我要做敵還是做友?
答案顯而易見。
在我看到旁邊桌上有個熟悉身影的時候,我也就不想繼續耗下去了。
我擺出異常真誠的表情看著顧秋,每個字都帶著誠摯和真心,“伯母,我是真的想跟琅鈞好好的,錢什麼的我都不要,我隻要他。”
“你……!”
顧秋臉往下一耷拉,本來鬆弛的皮膚更加的鬆垮了,還顫了一下,在表達憤怒。
該談的到這裏結束就可以了。
再談下去也無非就是拉鋸戰,這場拔河比賽,考驗的就是耐性。
我未必會輸。
顧秋坐在那裏沒動,我提前離場了,路過那個熟悉身影的地方,才裝著驚訝的問道:“夏小姐,那麼巧?”
夏青禾大概是沒料到我會直接到她這裏,年輕還不成熟的臉上閃過慌亂,才假惺惺的跟我表達同樣的‘驚訝’。
看來她是真的對秦琅鈞上心了,明明臉皮那麼薄的女孩,卻越挫越勇,打著愛的名義勇往直前,現在甚至還提前和顧秋搭上線了。
可是,顧秋以後會成為誰未來的婆婆還不一定呢。
我露出牙齒,燦爛的對著夏青禾笑了笑,“離著那麼近差點沒注意到夏小姐呢,還好是偶然,不然琅鈞最惡心的就是背後裏嚼舌根的長舌婦了。”
每個字我都咬的清楚,臉上的笑容不減。
可夏青禾卻像是見了鬼,兩隻手不停地絞著,心不在焉的也不忘記接招。
“我聽說,秦教授不同意你們,並且說你家庭背景複雜,根本不適合秦家。”夏青禾很快的反擊。
她應該是知道點什麼了,不然也不會處處拿著秦斯作為槍來懟我。
可就算是秦斯是那帶著利刃的槍,那又能如何?
我萬算萬算的,做足了準備,卻漏算了這把利刃真的能捅的我透心涼。
我耳朵嗡嗡的,隻聽到夏青禾咬牙用盡了最惡毒的話--“你媽給人當妓,你還做過裸.模,你那麼髒,怎麼能配得上秦琅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