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這樣,就真的沒必要繼續避開了,倒是不如主動出擊。
我給秦琅鈞打了個電話,問他在哪裏。
他告訴我在醫院。
我想了想,沒想出來秦家有誰生病了。
秦斯?
不可能。
就算是真的像是夏青禾說的那樣秦斯出問題了,可也不是現在,這幾天他還正常的上班呢。
顧秋?
也不是,剛來警告過我,哪會那麼快的就病倒了。
排除完了,剩下的就很清楚了。
夏青禾啊。
時間恰好能對應的上。
才被阿忻給傷到了臉,現在能住院的可不就是她,不過說起來,我倒是比較好奇她傷到了什麼程度。
我想象了一下,按照夏青禾那麼在乎形象的一個女人,若是真的破相了的話,肯定會瘋了的。
就是不知道什麼程度了。
頭一次,我覺得阿忻做的事情沒錯。
可一想起阿忻做這些事情的目的,總是有種比較沉的壓下來的感覺。
那是我一直當做陌生人,甚至一直當做是拖油瓶冷處理的弟弟,從很小我就不再把這個跟我有血緣關係的弟弟當成是親人了。
甚至在後來看到他不走正路,嘻嘻哈哈樣子的時候,更是覺得煩躁,除了必要的時候給他擦屁股,基本也不管他的叛逆期,可卻沒想到他會想到這些,會甘願毀了自己。
他傷害夏青禾不是偶然。
到現在我還記得清楚,他在走之前對著我邀功,臉上是真心實意的滿足和高興。
似乎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。
我跟秦琅鈞要了地址。
他給了我,也沒說別的,也沒讓我別來。
等我到了的時候,才真正的確定了我的判斷。
的確是夏青禾。
正躺在病房內,臉上還紮著繃帶,層層包裹著看不到裏麵的傷口。
一般包上繃帶,就會顯得格外的可怕,好像受傷的麵積很大,可不過就是個錯覺而已。
秦琅鈞站在門外邊,屋內是夏家的父母。
我猜到叫他來的目的了。
畢竟夏家和秦家都有了聯姻的念頭,隻差著秦琅鈞的點頭,這事就成了。
簡單就簡單在這裏,可難卻也是難在這邊。
秦琅鈞可不是好拿捏的人物,就算是強行按著他的頭,也難保他真的會同意他不想同意的事情。
他才點燃了煙,才想起來醫院內不能吸煙,重新的按滅了。
回過頭來微微的彎腰,鼻尖湊近了我的鼻尖,灼燙的呼吸裹挾著過來,聲音很沙啞,“臉被刀子劃傷了,一半的臉會留下疤痕,得做個整形手術。”
我沒避開他,點點頭,哦了一聲。
臉上沒表現出來情緒,可心裏卻有些失望,才一半啊。
甚至還能通過整容手術來修複。
我還以為至少是毀的差不多了,然後她就整天對著臉來關心,就沒時間在我這邊來回的挑撥離間了。
可惜。
是真可惜。
阿忻還得蹲局子那麼久,換來的隻是她短時間的安靜而已。
“怎麼,你很失望?”
秦琅鈞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