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她現在臉上還有傷口的情況下,估計早就對我動手了。
得,這筆賬也記在了我的頭上。
這才叫人在家中坐,鍋從天上來。
無妄之災。
一直到門外的動靜,我跟她之間保持的僵持,才被打破。
好巧不巧的是,來的人是我的老熟人。
並且也是絕對不想看到我的人。
首先進來的是顧秋,顧秋今天穿著的還是旗袍,不知道為什麼她對旗袍有種說不出來的鍾愛。
別人穿上是優雅苗條,而她的身材擺在這裏,發福了一些,好歹身上還有點氣質撐著,倒是顯得比較的雍容。
在看到我的一瞬間,嘴角帶著的笑容,微微的下落了幾分。
“你怎麼來這邊了?”
顧秋的眉頭皺著,之前我幾次的拒絕,已經是徹底的惹怒了她。
現在就算是秦琅鈞在場,她都對我連麵子上的功夫都不做了。
這也是可以理解的。
畢竟她中意的兒媳婦,現在可是在後邊待著呢,並且這毀容,追算起來也跟我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。
這亂糟糟的因果,真的算起來的話,像是一團麻線,誰也理不清楚。
“是啊,來看看病人。”
我佯裝看不懂她臉上的不虞,對著她還是帶著笑容回答道。
嘴角的笑容一直保持著,保持著看著後邊的人,心情更愉悅了一些。
是秦斯啊。
就算是我不主動的去找,早晚也會碰麵的。
瞧瞧這個地方就是那麼小,今天不見,明天不見,後天早晚也會見麵的。
我的笑容越來越燦爛,可是秦斯的臉色卻一直都是黑著的,不再像是原先那種意氣風發的斯文樣子了,反而帶著一些陰鬱。
身上的氣質都變了很多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。
一瞬間,我甚至覺得自己就像是那些故事裏的惡毒女怕,做盡了各種的壞事,而不是乖巧的完成自己的使命然後退到一側去。
善也好惡也罷,我心裏自有一個秤杆。
我一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,二不做沒有緣由的事情,我有什麼好心虛的?
再壞我也壞不過那些表麵老好人,實際上卻是萬惡不做的那些人。
“伯父好。”
我對著後邊的人‘親切’的打著招呼。
在外邊,秦斯雖然說想避開遠遠的,可也不會真的公然落我臉麵。
畢竟他一旦是突兀的落我臉麵或者是避開我走,早晚會被人發現倪端的,他比任何人都要謹慎和小心,更加的懂得權衡利弊。
他比我聰明,隻是聰明的近乎冷淡,把所有的智力全都耗費在算計人心上。
隻是,人心也是有偏差。
是算不出來的。
我露出標準的八顆牙齒,對著他笑的愈加的燦爛,心情也在這一瞬間好的多了。
他鬢角上有了白頭發,腰板看著也沒之前那麼挺直了,像是真的被什麼事情給壓住了一樣。
什麼事情,我暫時不關心。
我跟關心更想要問的是,當年毫不留情一腳踹開我,他後不後悔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