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捏著我手心的手,不知道什麼時候捏住了我的手腕。
帶著薄繭的手指肚,有點粗糙,一點點的撫摸過我手臂上的傷痕。
“這是怎麼弄的?”
他聲線還是沙啞的懶懶的,和那些普遍見過的醉酒的人一樣,意識沉沉,似乎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過去了。
可若是別人的話,我大概不會有其他的感覺,可麵前的人卻是秦琅鈞。
因此我半點的警惕都不敢放下。
“哦,今天我去醫院來著,不小心就弄出這樣的傷口了,也不算多嚴重。”
那傷口的血跡早就幹了,我甚至連包紮都沒有。
被問到這樣的話的時候,我倒是沒多緊張,直接說道。
去醫院的事情,沒必要藏著掖著的,若是被發現撒謊的話,結果隻會是更加的糟糕,沒意義。
“去醫院幹什麼了?”
他眼睛雖然還是黑沉沉的,可卻沒多少的焦距,低頭把下巴放在我的肩膀上,深深的嗅了一口。
說出來的話沙啞,帶著別樣的感覺,滾燙的呼吸灼燒著我的耳垂,他每說一句話,下巴就跟著動一下,弄得我肩膀也有點癢。
但是我不敢動。
“沒什麼,就是單純的想給夏青禾添堵。”
我誠實的說道。
他隻低低的笑了笑,卻沒再說話。
也同樣沒表達出來任何的不滿。
夏家在他眼裏,隻怕沒聯姻的價值,不然的話,之前在醫院,他也不會公然的帶我走,直接打了夏家人的臉。
他沒再說話,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該繼續說下去。
遲疑了一下,才開口說道:“不過還碰到了別的人,你父母也去看夏青禾了。”
我有意不想提及我跟秦斯的事情,可這些事情卻不是很想瞞著他。
“嗯。”
秦琅鈞回答的漫不經心的,喉嚨裏滾動出來的音節也都沙啞的厲害,手放在我發間裏,“你做什麼都不用跟我彙報,你不是我的下屬。”
“但是,我不要你服從,但是我要你忠誠,我不希望將來哪一天看到你的背叛。”
他有點醉了,剩下的話音很輕,輕的我努力的辨別,努力的支著耳朵才聽到。
心下微微的一驚,我嗯了一聲,可多少的卻有點沉甸甸的。
應該能做到的,報複秦斯完全不需要重新的勾引他,我隻要做到安安心心的呆在秦琅鈞的身邊,就能夠足夠的膈應到秦家的人了。
隻是希望,這報複的期間不要再出現其他的事情了。
自打秦琅鈞摔了杯子之後,那幾個女人就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不敢亂動了。
除了低聲的嗚咽之外,再沒了其他的動靜了。
這樣比較起來,我反倒更像是偷了腥的狐狸,也像是成功上位者的得瑟。
“那這幾個女人?”
我刻意的轉移開話題,微微的仰頭看著他。
這邊的燈光不算是很亮,這個角度能清楚的看到他的下巴。
線條順暢,下巴上幾乎沒有肉,有些很細小的胡渣,像是剛長出來的。
我下巴衝著那邊努了努,問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