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種話,藍小姐沒法撒謊。
畢竟她帶我走的時候,是很多人看到的。
她果然是答不上來的。
隻是繼續裝無辜裝可憐,聲音也是哭的格外的淒慘--
“你們說,我如果真的陷害她的話,還會讓她那麼完整的走了嗎?”
“我要是早就知道這種計劃,想要陷害人的話,怎麼會把自己弄到這個地步來?”
我之前倒是小瞧了這個藍小姐,在關鍵的時候,她還不算是沒腦子。
還知道在沒理由立足的時候,如何用弱勢來博得大家的同情心,轉移了這次的重心。
畢竟,裝憐憫這一招,一直都是屢試不爽的。
在她這種撕心裂肺的哭泣中,還真是有幾個不用腦子思考的,相信了這樣的話。
一個傳染兩個,兩個傳染三個的,好幾個圍觀的人,看向我的視線都帶著意味深長。
對於這樣的結果,我也不憤怒也不吃驚。
很正常。
一個是不愁吃穿的高高在上的藍家大小姐,一個是沒名沒份的甘願做情.婦的女人,誰更有動機做出這樣的事情來?
至少在大家的眼裏,‘真相’很清楚了。
“走吧。”
我也懶得去解釋,也懶得去解決眼前的爛攤子,而是再度的伸手扯了一下秦琅鈞的衣袖,說道。
可卻沒扯動。
秦琅鈞依舊是站在原地,眸色深深的看著中間的人,唇抿起的時候,繃出一條唇線來。
“這邊沒什麼熱鬧可以看了。”
我不懂他的意思,跟著站在他的身邊,低聲的說道。
名聲這個東西,我從來都不在意,甚至也不在意別人的指指點點,可這種被公然的像是耍猴一樣的指指點點的,心裏也不是多麼的舒服。
尤其這次還真不是我下的狠手,事情是夏青禾做出來的,鍋卻是由我背。
怎麼想怎麼憋屈。
可要是我現在告訴別人是夏青禾做的,隻怕所有人都會覺得我得了癔症,或者是我鬼迷心竅了,胡亂冤枉人。
“你知道我最喜歡什麼嗎?”
秦琅鈞不光是沒走,反而眼尾似乎有點笑意。
隻是他突然笑起來的樣子,卻讓我身上莫名的有些寒意竄上來。
無緣無故的,秦琅鈞突然的笑起來,一般跟壞笑差不多,甚至比壞笑的危險程度更大。
我這種預感才冒出來,很快就得到了驗證。
我聽到他嗓音沙啞淡淡的說道:“我就喜歡落井下石。”
這話說的還理直氣壯的,乍然聽來,絲毫沒覺得有不妥的地方。
“既然藍小姐說是我女伴做的,那我就派出人手去找那幾個傷害您的男人,然後對峙一下不就清楚了嗎?”
在我還沒想出來他會做什麼,或者是在想什麼的時候,我搭在他臂彎裏的手就被他往前帶了帶,有些意外他說的這些話。
可藍小姐卻止住了剛才的話題,而是驚恐的往上看,活脫像是見了鬼。
每次看到藍小姐這樣子,都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,我甚至開始懷疑,秦琅鈞到底做過什麼,才會讓人那麼害怕。
“不用,我不想見到他們,不想!別害我,不要害我,我什麼都沒做,為什麼要害我,為什麼要幫她害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