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就像是被擱淺在岸邊的魚,除了迫切的去尋找水源,沒別的想法了。
可偏偏那解渴的東西,卻一直抵著不肯進去。
故意磨磨蹭蹭的,像是一種酷刑。
“我要。”
我努力的睜大眼睛,身體在車座後邊伸展不開,隻能借力攀著他的腰肢,腿用力,試圖壓下來。
可他卻不如我意。
剛才的委屈撐到現在,更是一股腦的爆發出來了,我都沒想到我淚腺會那麼發達,這四五年裏我都不記得自己哭過,除了秦斯那次。
耳垂被他狠狠地咬住,眼淚就控製不住的往下落。
一旦是開始落淚了,我越想越委屈,幹脆也不管不顧了,泄憤的把所有的眼淚全都抹在他的身上。
管他樂意不樂意。
想我一直戰戰兢兢的呆在他的身邊,想我一直在人前故意表現出來嫵媚跋扈的禍國妖姬的樣子,想我處處留心卻總是莫名其妙的被算計報複。
每一步本來就走的艱辛,還偏偏不如意,越想越是覺得難受。
耳垂被他吸.吮,力道比較的重,緊接著就是一陣酥麻的感覺。
我身體一下子像是被卸去了力氣,又像是被無數的螞蟻和蟲子在身上爬來爬去的難受,伸手想要去撓癢,卻不知道該從哪邊下手。
“看清楚了我是誰?”
他像是故意的,卻依舊不肯進,隻是低頭沙啞的跟我說話。
一次次的重複的全是這句話。
逼著我不得不重新的睜開眼,試圖看清楚了他的樣子,眼淚模糊了我的眼睛,隻能大概的看到他的輪廓,手臂都沒力氣了,從他身上落下來,有些軟噠噠的抬不起來。
意識時有時無的,我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,也不記得他什麼情緒。
隻是記得他眸色比之前還黑,比黑夜還要深邃,比晚上的星子還要亮。
猛然的進入,哪怕前邊時間夠長,可是我也突然適應不了,啊的短促聲音,也被他一同含在嘴裏。
剩下的事情,隻是有片刻的印象,剩下的似乎完全是靠著本能來了。
隻是記得,他在我耳邊似乎不停地說話,但是具體說了什麼,一個字都沒想明白,光是記住了那灼燙的要生吞了我的氣息。
等我再醒來的時候,身邊已經沒人了。
若不是床上有褶皺的話,我還真以為自己是做了一場夢。
那斷斷續續的片段,著實是記不起來多少,似乎是記得他讓我叫‘哥哥’,還故意的挺身吊著我胃口。
他平時看著要不就漫不經心的散漫冷淡,要不就是麵無表情的做事冷厲,可偏偏在這一方麵上,卻總是沒個正形。
跟他之前,我從來沒想過會有那麼多的花樣,招架不住,也羞惱的不想回憶。
這次若不是姚安的話,我怎麼會放縱他跟著他一起這麼胡來。
姚安?
一想起這麼名字,我抓緊了床單,呼吸都急促的不平穩。
我跟姚安不和,圈子裏多的是人知道,可就算是這樣,我也基本隻是口頭上給她不舒服罷了,卻沒想到她敢挑著明麵上來給我下陰招。
是最近過的太舒服了忘記了分寸,還是因為安勳承諾的太好,才會讓她鋌而走險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