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問的話，我是不打算說什麼的。
本來就做賊心虛，我除了臉上盡量的掩蓋情緒，還真做不到什麼。
“嗯。”
順著回去的照片被他隨手的放在了桌子上。
我垂眼的時候掃了一眼，是一張上了年頭的照片，邊角都有些發白了，上邊是合照，年輕的一對男女。
女的不認識，但是男的卻是秦斯。
就算是秦斯化成灰我也認識他。
隻是我很少見到他年輕時候的照片，現在乍然的看到，倒是有些吃驚。
不過就是掃了一眼的功夫，我就把視線收回來了。
攀著他的手臂，仰頭如沐春風的笑著看著他。
笑容從來都是我最大的偽裝，任何的情緒都能掩藏在底下。
隻是碰到他深黑眸子的時候，我還是忍不住的戰栗，那股酥麻的感覺，就像是順著脊椎，一路嗖的蔓延下去。
我腰上的手掌猛然的一收，不等我反應過來，就被他卡在了牆壁上。
來了個結結實實的壁咚。
他彎腰看著我，眼睛深邃，專注的像是隻有我一個人而已，可卻也是同樣的讓我覺得心驚。
他說：“這照片是幾十年前的，那個時候我媽還沒嫁過來，秦家也沒現在的成就。”
我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跟我解釋這照片，本來還想著糊弄過去，現在嘴角的笑容是真的僵硬了點，不知道是繼續笑著，還是應該順著他的話迎合下去。
雖然剛才看的不是很清楚，但是我總感覺這個不是秦姨，那一打眼的氣質就完全不一樣。
當然這得需要保證我沒看錯，或者是人變老了不會變樣子。
我強迫著自己看著他的視線，盡量提醒自己清醒，不讓自己沉淪在這暗色中，組織了幾次語言都沒想好，卻聽到他繼續在說話。
好像是壓根就沒打算等著我的回應。
“照片上的人是當初跟他一起去支教的，說起來，有些地方看起來跟你還比較像。”
我支著耳朵，還等著聽下邊的話。
但是就沒了。
也不好繼續問下去，這明擺著中間就是有點事情的。
不然的話哪能讓他一直惦記著，並且真的往下深思的話，這照片上的女人，我還真的有點印象。
當初從秦斯的錢包裏看到過一次，但是也就那麼一次，被秦斯看到就臉色不好的拽走了。
我那個時候也隻是掃了一眼而已，還以為是他寶貝結婚之前的照片。
卻怎麼也沒想過，不是秦斯的現任妻子，而是另有其人。
“哦。”
我點點頭，卻沒多少的感覺。
若是之前知道這事的話，也許我還會覺得憤怒，甚至吃味，可是現在卻罕見的沒情緒，好像是聽到了陌生人的事情一樣。
這次是真正的旁觀者了。
秦琅鈞也好像是覺得我的態度比較的有意思，手指摩挲了幾下我的下巴，抬起來，似笑非笑的看著我。
“不感興趣，嗯？”
這話問的直接，聲音沙啞，尾音卻略微的揚起，玩味的看著我。
關於秦斯的問題，很久沒在我們之間談過了，我心裏咯噔了一下，卻還是笑眯眯的看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