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邊的車子還是尾隨。
這種車速開的我心髒都懸著,好像隨時會跳出嗓子眼。
幾乎和飆車一樣瘋了的速度。
我掐著手臂,都很難維持住冷靜的樣子。
外邊的風景倒退,好像下一秒就會撞到路邊上,車毀人亡一樣的刺激和危險。
“怕什麼?”
比較起來我現在的高度繃緊的情況,秦琅鈞倒是自然。
手指輕輕的撓了幾下我的下巴,淡聲的說道。
下巴微微的有些癢癢,我剛才繃緊的情緒,稍稍的退散了幾分。
可心髒還是提在嗓子眼那邊,看著外邊的情況。
有兩輛車超速過去了,從兩邊夾擊,幾乎是要逼停的樣子。
我千算萬算,唯獨沒想到,情況會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。
“那安家這個怎麼辦?”
我喉嚨裏很久才找到聲音,看著他問。
好在這邊這條路比較的寬闊,並且也沒多少的人,這樣子的飆速,也不會引起什麼交通事故之類的。
可若是真的車毀人亡的話,就是真的完蛋了。
等就救護車來的話,隻怕人都歇菜了。
越是到了這個時候,我腦子裏越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,身上的寒氣非但是沒消除,反而是隨著一次次車子提速和迅速的甩尾拐彎,心髒都驟跳驟歇的。
外邊安家的人像是打了激素一樣,好像是不達目的不罷休,我沒看向後邊,而是看著眼前的男人。
好像這樣,才能稍微的冷靜一下。
他的臉色太淡然了,好像就算是現在撞車了,也都不會激起他半分的情緒波瀾。
冷淡的好像所有的事情都盡在掌握一樣,他垂眼看著我,輕笑了一下,“不用管他怎麼樣,如果也想要找死的話,那就成全他,能有什麼大不了。”
淡淡的聲音從他的薄唇蔓延出來,還帶著點輕輕的笑意。
然後他視線挪開,掃了一眼外邊,又對前邊司機說:“玩夠了,也該結束了。”
這話落下,車子猛然的刹車。
後邊緊隨的車,哪怕及時刹車,也都不可避免的追尾。
轟然的碰撞,我身體驟然不受控製的往前傾斜,卻被摟住腰肢,才箍住身體。
心髒落下的時候,依舊在不停地砰砰跳動。
像是剛從死裏逃生一樣。
我的手被他攥在手裏,深呼了幾口氣,依舊壓不住那種情緒,下車的時候,腳沾地的一瞬間,有種很不真實的感覺。
好像剛去蹦極完了一樣。
甚至比蹦極還危險了百倍千倍。
我靠著秦琅鈞,安靜的沒說話,身上披著的還是他的西裝。
剛才對話裏的提心吊膽,都不如這麼一場‘車禍’來的刺激。
“走那麼著急幹什麼,本來還想著送個邀請,一起吃個茶,誰知道秦總走的那麼快,讓我在後邊追的那麼費勁。”
安勳從後邊那輛車上下來,那雙桃花眼裏帶著些陰戾,可是說話的時候,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。
我跟安勳接觸過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,更是清楚他這層皮底下的可不是什麼閑散的心,麵上的留戀花叢,放蕩不羈,不過隻是個表麵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