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沒攔著,那女人也真的像是瘋了一樣的橫衝直撞。
提著鍋鏟,氣勢洶洶的在我屋子裏藏人。
門還開著,我絲毫不在意的靠著櫃子。
順手從櫃子上摸出一盒煙,點燃了放在唇間。
很久都沒吸煙了,我甚至都快忘記這種刺著喉嚨的辛辣感了。
刺的微微的有些發疼,可卻讓人沉迷。
我不喜歡抽煙,但是不抽,卻總覺得好像是少點什麼。
一直到那個女人氣衝衝的出來的時候,我就知道結果了。
我還是不在意的低頭看著腳尖。
嘴裏含著的煙,才抽了幾小口。
“人呢?我兒子呢?”
她還是不死心的看著我,好像是能從我的臉上盯出點什麼東西來。
但是讓她大失所望了。
我一直都呆在屋子裏,哪裏見過她兒子?
她嗓門不小,聲音從開著的門傳遞出去,在樓道裏無限的放大。
但饒是這樣,我也沒關門的打算,還是淡淡的看著她。
一直看到她自己心虛的挪開視線,才兀自的嗤笑了一聲,說道:“我這門整天整日的開著,就沒瞧見有什麼人進來,難不成你說你兒子是偷偷摸摸進來的,跟那些賊一樣?”
我聲音不算是很高,但是同樣 也不低。
本來就不是很喜歡這種對峙,我說完之後,不急不慢的用手指夾著煙,有些索然無味。
她被我說的這句話,弄的臉漲得通紅,想都沒想的攥緊了鍋鏟,對著我張牙舞爪的,“別胡說八道,你才是賊,別汙蔑我兒子,小心我撕爛了你的嘴!”
“撕爛我的嘴?”
我不欲和她爭辯,但也不代表我是人人拿捏的軟柿子。
在聽到這種賊喊捉賊的話的時候,還是忍不住的冷笑出來。
“那你看清楚了,你站的是誰的家,到底誰才是賊,別說是這個了,光是私闖民宅,就足夠你吃上一壺了,怎麼?還準備動手,順便加一項傷害人的罪名?”
在她準備揮舞著鍋鏟衝著我下來的時候,我微微的眯眼,危險的看著她。
可身體卻沒挪動,而是繃緊了身體,挺直了脊梁,下巴抬起,似笑非笑的看著她。
那眼看著要落下的鍋鏟,果然是頓住了。
那個女人一臉的不忿,“剛才我做飯的時候,那小子就偷偷摸摸的出門了,不是找你還能找誰,要我說,你現在都勾搭上男人了,就別想三想四的了,也不怕陰溝裏翻船!”
她字字咒罵,瞪著我的眼睛裏通紅。
像是恨不得撕碎我。
但是又因為我剛才的話,不敢真正的往前走一步。
“你現在最應該回去查一下,汙蔑罪會不會被起訴。”
我微微的往前走了幾步。
她卻像是被嚇著了,反倒是往後倒退了幾步,看著我的眼神像是看到了洪水猛獸。
我每個字都咬音很準,並且格外的冷涼,絲毫不帶感情的看著她。
之前為了避免麻煩,我已經很清楚的跟樓上那男孩說了,卻沒想到今天還會有無妄之災落到我頭上來。
原本這話,是能鎮住這女人的。
這女人雖然是沒怎麼有文化,並且不懂法,卻格外的敬畏法。
可現在卻眼睛通紅的憤怒的瞪著我,壓低聲音更像是嘶吼的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