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已經徹底的暗了下來了。
可卻沒什麼影響。
這路邊上的路燈早早的就亮起了,宛如白晝。
等買完東西回去的時候,已經是很暗了。
可樓底下,還是有幾個大媽站在那邊大聲的在說笑討論家裏長家裏短的。
我準備上去的時候,恰好就聽到那些對話,大聲而絲毫沒有遮掩的意思。
“哎,你家樓下那個,可真不檢點,是不是經常帶著男的回來過夜,並且聽說還沒名沒份的,說的好聽了那是短期戀愛,其實就是賣的吧。”
“就是啊。”那個回應的女人,赫然就是我樓上邊,時不時發瘋找我麻煩的那個女人,看到我過去,還故意的扯起嗓子,冷笑的說道。
“要不是我看的緊,我兒子指不定都被勾走了魂了,造孽啊,我兒子還是上學呢,大好的時光,前途無限,真被什麼東西髒了,可不得後悔一輩子。”
這幾個大媽湊在一起討論的時候,還時不時像是故意的看向我這邊,雖然沒指名道姓的,但是意思也是差不多了。
就差著直接指著我的鼻子來對罵了。
這樣的話,我之前聽過不少,各種故意猜測的惡言惡語,都聽過不少,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很氣憤的感覺。
若是對每一句話都放在心上,都挨著生氣的話,現在早就氣死了。
我在樓道門口頓了頓,幹脆靠著大門那邊,等著秦琅鈞放完車過來,順便環著胸看著大媽那邊。
淡淡的沒說任何的話,臉上也沒任何的波動。
隻是安靜的聽著。
而那幾個大媽,從剛才的高亢的情緒,變成現在不是很自在,也好像帶著幾分的惱羞成怒的繼續說話給我聽。
重新挑起話頭的依舊是我樓上那個,試圖通過自己義憤填膺的話,來帶動起來其他人亢奮甚至憤憤的情緒。
倒是和原先時候的批鬥會差不多。
“我說我怎麼發現我兒子有異常,怪不得呢,我兒子還偷偷的給她送吃的,現在送吃的,以後還不知道會送什麼呢,這樣日子誰受得住啊,可是要看好你家男人和兒子啊。”
這種不遺餘力的故意抹黑和挑撥,卻是意外的能夠引起共鳴。
畢竟大家喜歡看的喜歡聽的從來都不會事實,而是他們打心底裏想要聽的,比如說各種明顯就沒經過腦子的八卦。
“那我可是得看好了。”
可能是顧慮到我這個當事人還在這邊的原因,旁邊那幾個女人說話的聲音也是刻意的壓抑著。
饒是我樓上那位還是在不停地鼓動,可是這幾個八卦的女人,卻不敢跟剛才那種嗓門了。
秦琅鈞已經把車停好了,正在往這邊走。
原本我靠著牆壁,似笑非笑的環著胸看著她們這邊,現在看到該等的人來了,就沒必要繼續聽這種不幹不淨沒營養的話了,省的髒了耳朵。
可旁邊不知道哪個大媽,低聲的嘟囔了幾句,“真不知道看著挺好的小夥子,是怎麼被勾搭上的。”
“看什麼?”秦琅鈞過來的時候,垂眼低聲的問道。
他的眼眸幹淨黑濃的像是黑曜石,我仰頭看過去,收回視線,意味深長的揚高了聲音,說道:“在看你是怎麼想的,才會被我勾搭上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