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想什麼?
我環著他的脖子,依舊是笑的燦然而明媚,“我在想啊,如果人和人之間的信任不會崩塌就好了,如果沒有糟心事就好啦。”
眼眸裏閃過暗色,都被我壓住,這話我說的真假半摻,笑容卻揚起最燦爛的弧度。
信任這個東西啊,堅固時候宛如磐石,脆弱時候宛若蒲葦。
“真的不打算求我幫忙?”秦琅鈞還在低頭看我。
他的下巴和唇還抵在我的額頭上,唇上帶著溫度,擦過我的額頭。
“現在還不需要,我想好了辦法來應對了。”
我狡黠的眯著眼,挑起眼尾看著他說道。
這件事到底是不是夏青禾,我都不打算躲著藏著,既然該來的總是會來的,那還不如主動出擊,招招製敵,才能讓以後的路稍微好走點。
他是我最大的依仗,但卻不是用在現在。
秦琅鈞喉結上下動了幾分,發出低低的笑聲。
“想好了辦法了,還是打算去找別人幫忙?”
“哪能。”我往後略仰,然後抬頭看著他,“我最大的依仗就在麵前,難不成還會去走彎路,去找其他人幫忙嘛?”
我就是因為清楚他是我最大的依仗,不管以後是不是,至少現在是,才留到最後不得已的時候來求助幫忙。
眼下的這些事情,是需要我自己親自來麵對的。
畢竟一次麻煩可以求助,但是習慣了,次次麻煩總會有一次依仗不上,不如先靠自己。
“不打算安安靜靜的做個花瓶了?”他臉上沒什麼表情,聲音一如既往的淡沉,宛若低音炮。
修長的手指從我的臉頰,撫過我的脖子,“事情解決不了沒事,但是我不希望你跟這件事有牽扯,或者說不想看到你跟這個事情裏的人有任何的牽連。”
他的動作很溫柔,可是手指尖的涼意,卻也是順著蔓延。
這是在提醒我,也或者是警告我,秦斯的事情,他不希望看到我插手,更是不希望我跟秦斯有過於密切的往來。
“不會的,除了解決這個事情,其他的不需要我動手,並且就算是我再恨他再想動手,不還能借助您嗎,我那麼懶,怎麼會親自動手。”
我仰頭對著他笑的燦爛。
回答的肯定而誠摯。
饒是這次的確是跟秦斯有牽連,但是我也不打算從秦斯下手,我要對付的要警告震懾的,從來都是背後謀劃的人。
秦斯那邊的事情,既然是有他在的話,我何必要冒著風險,費力不討好呢。
“嗯。”他低頭,“我也希望如此。”
可我卻未曾想過,一語成箴這個成語的意思,我會那麼快就領悟到。
等我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,旁邊坐著的同事好好奇的湊過來問我。
“剛才進去的是不是都是咱們公司的精英團隊啊,是不是秦總打算把你加進去,然後以後一起談項目啥的?”
旁邊也有些許餘光落過來。
因為這次合同出現紕漏的事情沒別的外人知道,在他們看來,我隻是走了狗屎運了,馬上就要加入新團隊,一步登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