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也隻是嘴唇動一下,說出來的話並沒有多少的誠意,臉上也沒牽扯起來任何的變化。
更像是公式化的找招呼。
然後緊跟著就是拽住我的手腕,一股向下的力氣把我往下拽。
力氣快把我的手腕給拽的脫臼了。
饒是我早就有防備,可是也不敵這樣的力氣,伸手抓起桌子上的一個酒瓶子,狠狠地砸到地上去。
就砸到那個肌肉男的腳邊上。
濺起來的碎片不知道劃傷他了沒有,但是一定程度還是起了震懾作用。
趁著那肌肉男怔鬆的瞬間,我把手腕抽出來,往沙發那邊走近了幾步,看著沙發上還在悠閑的看戲的馬總說。
“您是真的不顧情麵了,覺得秦氏沒任何的威脅還是覺得這麼公然的打臉,秦氏會無動於衷?”
我厲聲的說道。
聲音拔高了,才能在這邊嘈雜的聲音中高出那麼一截。
不然就被淹沒下去了。
可沙發上的馬總,隻是抬眼看了看我,甚至對於我擺出來的這些利害都沒任何的反應。
平常的更像是早就有準備一樣。
不緊不慢的彈了彈煙灰,憐憫的看著我說道:“要是我沒記錯的話,咱們之前還見過一麵,不知道唐小姐還記得嗎。”
“隻是那個時候,你風頭無二,這要是那個時候的話,也許我馬某就給你這個麵子,再說吧,可是現在我可是聽說了,唐小姐可不是當初秦總身邊的紅人了。”
說到這裏的時候,他起身,手肘放在膝蓋上,微微的彎腰抬頭看向我。
眼裏滿是譏諷,說話的時候也是不緊不慢的。
像是在看著早就踏入牢籠裏的獵物一樣。
“你說,既然都是沒用處的人了,秦氏既然是派你來了,也沒個人護著你,我這邊何必要賣個人情呢,到最後就算是這筆生意毀掉了,那也是因為你辦事不力,也不是因為我,你懂嗎。”
他聲音很慢。
也不高。
在這種氣氛下,若不是仔細的支著耳朵聽著的話,根本就聽不到他在說些什麼。
明明是說這樣的話,他臉上偏偏還帶著笑容。
似乎說出來的話,隻是平凡的沒有什麼稀奇的事情。
可落在我耳朵裏的時候,卻更像是一盆冷水落下來。
關於我‘失寵’的事情,到底是怎麼傳出去的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,現在比這個問題更重要更加現實的是——
沒了秦琅鈞的庇佑,我這的確是寸步難行。
當初過的多麼的舒坦,現在麵臨的麻煩就可能是雙倍甚至三倍的返還回來。
直到歸知道,但我也沒想到會這麼快的就到臨這樣的一天。
馬總的意思很清楚了。
這個合同就算是他違約在先,但是比較起來他,我這個沒背景被厭棄了的棄子,更有可能去背這個鍋。
並且也沒人會為了我出頭說什麼。
這才是他有恃無恐的源頭。
我看著馬總那勝券在握的樣子,掐了掐手心,看著他說:“您就那麼肯定了,這筆生意黃了,光是推到我身上來就行了嗎,秦總就真的無動於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