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蜷縮在角落裏的楊叔,可是沒剛才的氣勢了。
哪怕聽到我說的這些話,眼裏惡狠狠的冒著凶光。
被我這些話刺激的,他的手直接揚起。
似乎下一秒就會和剛才那樣,猝不及防的一巴掌扇下來。
這樣的動作讓我都跟著有下意識的反應。
我才準備側頭避開,可在瞬間,就止住了動作。
隻看著他露出笑容,張啟了幾下嘴唇,沒發出聲音,隻是用口型跟他說話。
“你還敢嗎?”
我下巴揚起,還是保持剛才的動作,一動沒動的。
隻譏諷的看著他,強忍住剛才下意識的動作。
楊叔的臉色漲的像是豬肝色,可剛才有揚起舉動的手,卻沒伸過來。
但是那雙滿是紅血絲通紅的眼睛裏,卻有著壓抑的瘋狂和惡毒,卻偏偏都不敢發泄出來。
“你給我記住了!”
他咬牙切齒的說。
我起身的時候,把旁邊花瓶的花拿起來,然後把水全都倒在他的身上。
垂眼看著他說道:“是該記住了,不然這把年紀了,總是這麼莽撞可不是好事,本來應該是還禮回去的,但是顧忌到您的年紀大,就隻能用這樣的辦法清醒一下了。”
後邊的秦琅鈞還是靠著牆壁。
除了身上的西裝多少的有了點褶皺,看起來沒任何的異樣。
好像剛才發了狠的不是他,好像冷戾的踩著楊叔的手的也不是他。
他冷靜淡漠的更像是個旁觀者,或者隻是一個路人。
走廊的那邊,剛才走了的侍者,現在又重新的回來。
身邊還跟著一個人。
也是穿著這邊的製服,但是樣式上多少的還是跟他有區別的,應該是這邊的小主管之類的。
我手裏的花瓶還沒放下。
隻對著那邊笑了笑,說道:“沒水了,抱歉,等會還得麻煩你們去加水。”
原以為剛才那個侍者明哲保身,是聰明的,可是卻沒想到腦子還是一根筋。
現在竟然是叫來了救兵。
隻是這個情況下,叫來多少的救兵也沒用處。
我要做的從來都不是考慮下場和後果,那是秦琅鈞需要做的,而我隻是完成我自己的那份本分而已。
這樣就足夠了。
可能因為我說的這些話過於的自然,也過於的不符合現在的氣氛,那侍者帶來的主管,竟然沒說話,隻是站在這邊,神色複雜的看著我。
許久才點點頭。
我把花瓶放下,走到秦琅鈞的身邊。
他還是懶洋洋的靠著牆壁,甚至眼皮都懶得掀起來一下。
看都沒看向我這邊。
隻是不急不慢的玩著手裏的打火機,帶著火苗子,在他的手指之間靈活的轉動,火苗子堪堪的擦過,卻沒燒著手指。
剛才還叫囂著報警的楊叔,現在還照樣是蜷縮在牆根那邊。
可現在求助的人倒是來了,他沒了剛才的勢頭了。
蔫巴巴的趴在那邊,若不是身上濕淋淋的,臉上的情緒不對的話,跟平時醉酒了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差不多。
“請問,這邊是……”
那來的主管,顯然更淡定一些,遲疑的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