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濘的臉上,也是恰到好處的露出痛苦的神色。
似乎在承受著不能承受的痛楚。
這時候可不需要我瞎摻和,我安靜如雞的坐在這邊,頂多就是眼角的餘光看著秦琅鈞的反應。
他的臉上,依舊是麵無表情。
除了眸色更加深濃之外,臉上找不到其他的情緒。
似乎也沒有打斷或者回應的意思。
他不回應,我自然是更加安靜的呆在這邊。
而溫濘的臉上,卻是閃過幾分的不自在。
似乎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發展。
“我覺得我們需要好好談一下了,但是這邊,不是很適合談話,是不是,琅鈞?”
溫濘的請求聲音裏,帶著很少很少的撒嬌。
少到我都快察覺不出來。
她幹淨白皙的像是紙張的臉,也是微微的帶著幾分的哀濃。
本來就比較脆弱的樣子,看著更是讓人心疼。
美麗的東西總是具有欺騙性的。
我放在膝蓋上的手微微的收緊,饒是下巴還是揚起,氣勢也是絲毫沒變,但是心裏邊卻沒有幾分的底氣。
畢竟真正論起來的話,溫濘跟他相處的時間更久,比我更加有優勢。
並且饒是溫濘現在破落了,可之前怎麼說也是個貴女。
似乎身份我也比不得。
隻是在瞬間,我都開始質疑,我能夠比拚的是什麼。
但是這樣的質疑,也很快消失了。
過去的終究是過去的,再輝煌那也是曾經的事情。
我從來都是懶得去梳理,懶得去未雨綢繆,現在也是如此。
去思考一些有的沒的事情,浪費自己的時間,跟浪費生命是差不多的,我也沒那麼興趣去這麼折騰自己。
還是保持著最完美的姿勢,對著溫濘淺淺的笑著。
“沒必要。”
秦琅鈞的聲音沙啞的,像是喝了過多的烈性酒導致的一樣。
比往常的音調都要低的多。
長臂伸展開,一把把我撈到了懷裏去。
我猝不及防的就被拉過去。
不等回過神來的時候,整個人靠的他更近。
鼻尖充斥的也全都是他的氣息。
清冽的酒味卻不難聞。
我適應環境,從來都隻需要幾秒鍾,無論是好的還是惡劣的,習慣性的把自己的情緒先掩住。
現在也是如此。
溫濘微微的瞪大眼睛,似乎有些不悅,也像是有些不讚同的皺了皺眉。
看向我。
而我幹脆舒適的在秦琅鈞的懷裏找了個姿勢,靠著他的胸膛,笑眯眯的看著溫濘。
溫濘現在表現的有多麼的純潔幹淨清純,我現在就多麼的嬌豔而不做作。
比較起來夾起尾巴做人,我更喜歡做到處惹人一路打臉的妖豔賤貨。
至少自己過的舒坦。
可能是我的笑容過於燦爛,溫濘臉上一直維持到完美的情緒,終究還是微微的有些幾分的裂縫。
嗓子似乎有些不舒服,低低的咳嗽了幾下,繼續帶著波光閃閃的眼睛看著他,說道:“真的沒得談了嗎,哪怕看在之前的感情上?”
“之前的感情?”
秦琅鈞突然冷笑了起來。
這樣的笑聲我不陌生,可卻比之前還要冷了下來。
甚至連他的眼裏都帶著一種冷到極致的譏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