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種末微的反應。
都是在瞬間完成,瞬間消失的。
甚至我自己都片刻的驚愕怔鬆,卻被他給捕捉到了。
他垂眼看著我,“你在怕,可是怕什麼呢?”
明明是一貫清冷的聲音,卻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肯定。
這個問題,直逼我心髒。
很多東西,是我自己都不曾意識到,是我自己都不肯直視的。
卻被猛然的提起來。
我下意識的要避開這個問題。
門卻被打開。
進來的人,壓根連門都沒敲。
直直的就給進來了。
秦琅鈞的手還扣在我腰上,另一隻手似乎是要撫過我的頭發,也更像是要撫過為的眉心。
隻是在門那邊發出的聲音的瞬間,他的眸子重新的恢複成了原先的黑黑的樣子。
好像剛才都是我的幻覺。
能這麼不守規矩進來的人,還絲毫不怕被牽連責任的,過濾一下也就剩下那麼一個。
並且在驗證我這個猜測的時候,的確也是沒出錯。
進來的人的確是祁辛。
一貫的冷著臉的樣子,似乎五米開外都人畜不準親近。
“幫我查,她現在又去哪裏了!”
難得我從祁辛的臉上,能看出來被的情緒。
饒是那張一直除了麵無表情的冰塊臉,有了其他的情緒。
陰鬱的不可消除,也更像是帶著一些咬牙切齒和急促。
他一大半的情緒波動,大概都是來源於一個人。
這樣偏執到瘋狂的感情,對於林希嫵來說,不知道是好是壞。
“你應該知道她在哪裏吧,畢竟她現在走的最親近的就是你,她現在人呢?!”
祁辛饒是火氣壓抑著,可是聲音卻還是陰沉沉的。
看向我的視線,更像是一把被開了刃的刀,泛著冷光。
似乎隨時都能封喉。
帶著足夠的煞氣。
我絲毫不懷疑,若是我表情有絲毫的遲疑,那麼他就會毫不猶豫的用刀尖對準了我。
隻可惜,林希嫵的去向我是真的不知道。
迄今為止,我見到她的最後一麵,還是意外碰到的時候。
現在這麼回想起來當初林希嫵的表情,也不覺得現在這種情況多麼的奇怪。
有些東西,有些苗頭,是早就有的。
隻是被隱藏的比較深。
也怪不得上次林希嫵跟我說話的時候,都更像是離別之前說的話。
“你冷靜。”
秦琅鈞把我往身後拉了一下,緊皺眉頭,說道。
聲音涼颼颼的,絲毫不客氣。
祁辛原本要直奔我這邊的腳步,才不情不願的頓住,但是眼裏的那股子的瘋狂卻依舊沒停下來。
每個字都像是從他的牙縫裏硬生生的擠出來的一樣——
“她不見了,說是要準備結婚了,我找不到她了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覺,最後的那句話,像是冗雜了各種的情緒。
是失望是憤怒,更像是有一抹的哀涼。
也像是馬上就關不住閘門的洪水,轟然的就會倒塌席卷而來。
“她是成年人了,去哪裏是她自己的決定,你們之間到底合不合適,你應該更清楚。”
這種話說的毫不客氣,祁辛的腳步果然是硬生生的頓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