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跟著走過去,站在手術室的門口。
原本我聽到那些人那麼說的,原本以為不過就是溫濘的苦肉計罷了。
可卻沒想到,真的會嚴重到這個程度。
甚至能直接推到手術室搶救的程度。
畢竟醫院這種地方,可不是隨便給點錢就能收買了去做假手術的。
尤其現在還是在秦琅鈞的眼皮子底下。
除非溫濘是真的瘋了,或者是孤注一擲的不想過了。
手術室的門緊緊的關著。
走廊這邊總有些人經過,可現在我腦子裏沒別的東西了。
有無數的話想要說,可真正站在他身邊的時候,卻不知道從哪裏開始說。
難不成告訴他,溫濘是自導自演的,才會到了這樣的一步?
可甚至我都不清楚,這到底是真正的意外還是隻是一場陰謀。
“這是她的求救短信,為什麼不告訴我?”
過了很久,我才聽到秦琅鈞說話。
他聲音比平時都啞,沒看我,隻是看著手術室那邊。
手術還在進行中。
他拿著的手機屏幕還亮著,恰好就是在那短信的頁麵上。
我喉嚨微微的發緊。
“我不知道會是這樣。”
溫濘給我打電話時候故意嘲諷的語氣我還記得清楚,怎麼就會那麼短的時間內出現這麼嚴重的問題呢。
我想不通,現在沒根沒據的也沒法往下思考。
“那電話呢?”
他還是沒看我,說。
每個字裏都能聽出有一股的沙啞和倦怠。
這次不管是真的還是陰謀,我跟他之間必然會是有一根刺梗在這裏了。
我還是仰頭看著他,看著他的側臉,又看向手術室那邊。
“不是我故意瞞著的,我接到的電話,的確是沒別的事情,這件事,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。”
再就沒什麼交流了。
他沒說話,而關於我說的這些,他會信多少,那就不知道了。
可饒是我問心無愧的, 這種情況下聽來,也像是狡辯。
手術很快,可是我感覺自己像是站了很久一樣。
甚至腿腳的都發酸。
可渾身麻木的都沒任何的反應。
旁邊的助理勸我讓我坐下保護好身體,看向我的眼裏有很多情緒。
大概是憐憫同情還有幾分其他的情緒。
從助理的眼裏,我看到了我的縮影,現在隻怕臉色很蒼白吧,垂著的手指都冰涼了,我沒強撐,在旁邊坐下繼續等著。
而秦琅鈞還是站在那邊,一動未動。
心髒的某處像是被猛然的抽動了一下,有股酸麻的情緒嗖然的竄過。
扯的有點疼。
之前我安慰自己給自己找出來的無數的借口和理由,都沒任何的用處,他的心上未必沒有溫濘的位置。
分量隻怕也是不輕。
等著手術結束了,醫生出來了,我才大概的聽到一些情況。
溫濘身上是被刀子給割傷的,但是好歹避開了要害,再加上她心力交瘁,身體很差,需要好好的養著,不能受刺激了。
我腦子裏到現在都還記得溫濘說話的語氣。
無數遍逼著自己回想,就是沒記得有任何的倪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