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一能問的似乎隻剩下秦斯。
而秦斯未必想要見我,我也未必想要去在這個時候找他。
等我去醫院的時候,本來還以為會碰上秦琅鈞,卻沒想到他不在病房內了。
倒是門口候著兩個人。
穿著一樣的黑色的衣服,不像是路過這邊待著的,更像是刻意安排在這邊守著的。
我看了一眼開著的病房的門口,隱約的看到了溫濘的身影,恰好一個護士出來,我隨口問情況。
護士不明所以,“秦總啊,昨晚上來過了又走了,昨晚上出了點狀況,有幾個瘋了的人,差點就往針管裏注空氣了,被抓住的時候還試圖行凶。”
說到這裏的時候,護士稍微的拉下口罩,神秘兮兮的掃了一下門口那兩個麵無表情的男人,低聲的跟我說道。
“這不是今早上就來了這麼兩個守著的嗎,也不知道是不是保鏢,反正這架勢可是真大。就是不知道裏麵住著的這個溫小姐跟秦總什麼關係。”
“瞧著這樣子,指不定以後就是秦太太呢。”
我嘴角維持著恰好的弧度,在聽到這樣的話的時候,稍微的僵硬了一下。
依舊還是眉眼彎彎的把這個話題帶過去。
幾乎是明了了。
溫濘,昨晚的確又是出事故了。
我要進去的時候,門口的人還警惕的看了我一眼。
的確是盡職盡責的。
“怎麼了,探望病人都不行,還得打電話預約一下?”
我站在門口,聲音柔緩,卻不可避讓。
那兩個保鏢狐疑的看著我,然後在我拿起的手機的頁麵上,看到秦琅鈞電話的時候,才有些鬆動。
而屋內溫濘開口了。
“進來吧。”
Vip病房內,比普通的病房規格都要高,幾乎是樣樣俱全,除了有消毒水味道,和家裏沒兩樣。
溫濘坐在床邊上,穿著白色的帶絨的衣服,雙手捧著杯子,笑岑岑的看著我。
除了臉色蒼白的沒血色,和原先那假笑是一模一樣。
“我剛才還在想,唐小姐你怎麼能那麼沉得住氣,眼看著人就不要你了,這位置就落空了,還不過來。”
溫濘嘴角的弧度溫柔,說的話也是輕緩,可是每個字卻都是格外的譏諷和淩銳。
她的笑意從來都是浮於表麵的。
似乎是想起來什麼,才補充的說道:“不過真是抱歉了,昨晚上要不是我這邊的情況,也不會把他借來一晚上,他一直陪著我沒閉眼,剛才才走的呢。”
明明是歉意的解釋,但是從這話裏,我就沒聽出來一絲一毫的歉意。
更像是另一種形式的炫耀。
溫濘獨特的假意的炫耀方式。
我坐在她的對麵,也同樣的彎唇笑了笑,“溫小姐果然是生病糊塗了,我可是聽說了,他就在這邊呆了一會兒就走了,陪了你一晚上的是門口的兩個保鏢吧。”
溫濘的臉色微微的難看了幾分。
我語氣還是沒變,依舊平淡的看著她說道:“大家都是成年人了,這種有的沒的挑撥的話就別說了,省的浪費時間,不如直接說點實際的。”
“溫家出事,於情於理的他都該過來走個人情,何必要扭曲事實,來我這邊添油加醋的亂扯呢,多無聊啊,是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