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這種突然而動的心思,沒有讓林株知道。
這種事情本身就錯綜複雜,現在我還不想把林株給拖下水。
在找溫濘之前,我神使鬼差的先去了監獄那邊。
夏青禾還在服刑。
隻是她沒想到,來的人會是我。
在片刻的錯愕之後,就恢複了自然的狀態。
這才短短的時間內,她身上就有截然不同的變化。
在我對麵,手托著腮,譏諷的說道:“怎麼,過了那麼久了,現在才想起來看我的笑話?”
她身上穿著裏麵統一的衣服,頭發利利索索的綁在腦袋後邊,明明應該是嬌俏爛漫的年紀,可她身上卻帶著暮氣沉沉的。
那雙譏諷的眼裏,還帶著明顯的厭惡。
我開門見山的直接問溫濘當初的事情。
夏青禾在聽到這樣的話的時候,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很感興趣的話題。
剛才還死氣沉沉的眼裏,瞬間的帶著點光亮,嘴角那麼笑容也看著格外的詭異和刺眼。
在笑起來的一瞬間,她的側臉跟溫濘,倒是真的像了那麼三四分。
怪不得當初感覺一陣的違和感。
我甚至最開始都沒想到,夏青禾做事會那麼乖張,想起一茬就是一茬,連微整都敢做。
劍走偏鋒,隻可惜結果還是失敗了。
“我說你找我什麼事情,是因為這個啊。”
後邊的話,夏青禾拖長了說道。
臉上沒了粉底和濃妝的遮蓋,倒是比之前看著更像是個學生。
陰陽怪氣的說道:“其實當初我真後悔沒直接弄死你,可現在啊,想想也不算是壞事。”
“就算是這次我給輸了,但是你對上的人可也不是多麼好應付的,我現在真想快點出去,親眼看看你們之間的狗咬狗,說不定精彩極了。”
說起來這個,夏青禾才有了幾分的興趣。
從她的嘴裏得不出來很有用的消息。
但是不管是她還是別人的態度,或者是我自己親身感受到的,不得不承認,溫濘的確是比之前任何一個都更難對付。
她占據的不僅僅是心機和手段,更是我沒打聽出來的她當年和秦琅鈞的事情。
再加上這次溫濘的自導自演,不可否認的是,這些事情已經開始脫離我的掌控。
我在想這些的時候,沒說話,任憑夏青禾冷嘲熱諷的,都沒打算開口說話。
可夏青禾卻耐不住了。
“怎麼?你是被徹底的頂下來了,還是怎麼樣了?”
夏青禾繼續說:“比較起來她的手段,我可是溫和的多了,至少我還不會那麼喪盡天良的能把自己和身邊的人都給算計進去。”
說到這裏的時候,不知道是我恍惚時候的錯覺,還是真的看到了。
夏青禾的臉上閃過明顯的厭惡和忌憚。
並且說起來溫濘的手段的時候,她這種情緒尤為重。
“我早就跟你說過了,你不是她的對手,還不如死心吧,你還真覺得自己能坐得穩這個位置,哪怕全天下都在下餡餅雨,也照樣是落不到你的頭上來。”
夏青禾的哪點忌憚消失了之後,剩下的全都是衝著我來的厭惡和怒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