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像是個迷途的旅人,也更像是個迷茫的在荒野求生的人。
根本不知道怎麼做,也甚至抓不住任何求生的浮木。
不安,恐慌,甚至厭惡,各種不同的負麵的情緒交織起來。
幾乎是要把我壓垮了。
我不得不自嘲了幾句,溫濘的確是有足夠的自信和本事。
她能夠大張旗鼓的回來,能夠自信的把自己都給設進去局。
若不是有三分的把握的話,她又如何會做出來這樣的事情。
但是比較起來我,好像我這個樣子看著更加的糟糕。
我在等秦琅鈞的答案。
即想知道,卻也恨不得他不要說出來答案,這輩子都不要說出來。
許久之後,在我以為秦琅鈞不會回答我問題的時候,才聽到他說話。
“這些事情都會有解釋的,但是現在溫家不需要你去管,你沒必要去忌憚溫家什麼,就算有什麼,那也是過去了的事情。”
秦琅鈞說。
和之前的回答是差不多的。
可是這樣的答案,絲毫的沒給我安全感。
我每一步都在鋼絲上行走,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掉下去了,擔心受怕的一步步的前行。
卻抵不過溫濘那抹胸有成竹的笑容。
終究,我內心還是慌了幾分。
“你都遇到什麼事情了?”
秦琅鈞還是低頭看著我。
嗓音沙啞卻帶著別樣的感覺。
輕緩的說道。
他的鼻尖跟我的鼻尖幾乎要對上了。
那雙眸子還是那麼深黑,像是整個瞧不到底邊的黑夜,也像是浩瀚無邊的宇宙。
讓人忍不住的就給沉淪在其中。
這種距離,這種相處,似乎是回到了之前那樣的時候。
沒絲毫的間隔,還是那麼的溫存,還是那麼的隨心。
可是還是有很多東西變化了。
我咬了咬舌尖,才逼著自己清醒過來。
回望著秦琅鈞的眸子,再度的說道:“但是這是我的工作,溫家有不好的意圖,那作為這個項目的負責人,我就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出現任何的問題。”
“並且,從來都不會是我主動的招惹溫家的人,阿忻是不是要準備吃官司了?”
我看著秦琅鈞說道。
他那雙黑邃的眸子,微微的閃動了幾分。
那好看的薄唇還是抿著,沒說話,但是皺起的眉頭,卻是回答了我的問題。
我本來有些提起來的心髒,本來還帶著幾分僥幸的心思,現在也是完全的給跌落下去了。
心髒微微的抽痛。
果然,所有人都知道的情況下,我作為相關人士,還是最後一個知道的。
若不是從溫濘這邊聽到的話,我甚至在思考,會不會等著阿忻的事情鬧大了,出了很大的問題的時候,我才會從被人的嘴裏聽到這樣的消息。
“牽扯到一些公司的問題,還沒查清楚,他的安全不用擔心,沒有任何的問題,這次可能是他被人給當槍使了,不是很大的問題。”
秦琅鈞說。
卻沒否認這樣的話。
果然。
原本對於溫濘說的話,我就抱著幾分的相信,而現在確實真的相信了。
溫濘這樣的人,是沒必要編造出來謊言來欺騙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