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偶然。
這是必然。
這甚至都是精心策劃過的。
我原本的布局,原本以為的局外人,其實真正算起來的話,甚至我自己都是局中局的局內人。
“這些都是誰告訴你的?”
我彎曲了一下手指,才發現現在指尖冰涼,冰涼到手指都很難彎曲。
巨大的不安將我淹沒。
所有的勝券在握,現在全毀掉了。
“這些光憑你自己可做不到。”
我壓下心裏的那股情緒,依舊是做的板正,說道。
在這一刻,我才開始感謝我多年以來的習慣,能夠在這種時刻之下,嘴角還保持著驕矜上挑的笑容。
“是啊,憑我自己可做不到,但是你別忘了,秦家老爺子可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進門的,哪怕不喜歡我進門,也不會看到你這樣的身份進去的。”
溫濘沒否認,說道。
那些斷開了的線,也在現在串了起來。
我想過秦老爺子會著手對付我,在婚禮之前,在所有東西塵埃落定之前,卻沒想到,他竟然能真的會迂回的選擇用溫濘來對付我。
用一個曾經對付過的人,現在來對付我。
“你還能不計前嫌的來對付我,也不怕被後來者居上。”
我嘴角上挑起來一個更加譏諷的弧度,說道。
微微揚起的下巴,卻沒落下。
在溫濘的麵前,我沒必要擺出一副低人一等的樣子,並且也從來不想示弱。
就算是局麵到現在這樣子,我還是不打算示弱。
“怕什麼,我有我的打算,並且現在最該擔心的是你,秦家老爺子對你可不會多麼的仁慈,好了,時間也差不多了。”
溫濘結束了話題,看了看手表說道。
她帶著的手表,是有年頭的了。
一看就不是現在流行的。
是情侶款。
我見過另一個。
秦琅鈞沒帶,但是卻放在一個盒子裏。
盒子外邊全是灰塵,盒子裏的手表卻還是好好的躺在裏麵。
溫濘在刻意的在我麵前炫耀。
而我卻佯裝看不到。
我原本想要攔著溫濘,卻沒想到溫濘卻站在我身邊停頓了一下,說道:“我看過你的報告,孩子不算是多麼的穩定,受了很大的刺激的話就容易流產,是不是?”
這話輕飄飄的,像是沒絲毫的重量。
但是每個字卻是狠狠地砸到我的心髒上。
我擰起眉頭看著她,麵上的波瀾不大,可是後背卻繃緊了。
這孩子從來都是我的底線,哪怕之前我敢孤注一擲,可是現在卻沒那個勇氣了。
有了軟肋,必定是步步遲疑。
“別緊張,隻是讓你看清楚了,要是真的有那麼一天的話,讓他選擇,他選擇的肯定不是你,那個時候你應該會死心了。”
溫濘說了個似是而非的話,就走了。
看著心情不錯。
可是這些看著沒關聯的話,卻始終壓在我心髒上。
像是隨時都會繃斷的線,讓我能夠跌入到深淵卻。
她今天來的目的,肯定不是來敘敘舊那麼簡單,她的性格也不僅僅是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