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我就不清楚了呢。”
我還是垂眼含笑的說道。
所有的弧度和姿態,都是曾經做過無數次練習的。
沒任何的溫度,但是同樣的,也沒多少真正的心思在裏麵。
做的隻是表麵上的功夫而已。
溫濘住院我是知道的,但是上次我去看的時候,她還隻是身體比正常人虛弱一點而已,不至於重病。
現在說是出事了,我卻絲毫沒得到任何的消息。
秦琅鈞也去看了?
這件事我更是不清楚。
家宴的事情我沒邀請他來,隻是覺得這樣的場合沒任何的意義。
比平時的宴會更加的無趣,更加的讓人唾棄。
無非就是一大幫子吸血鬼,想要趁機攀附在秦氏的身上,然後狠狠地吸血吸到飽腹為止。
說的好聽那是家宴。
可這一個個的人精虎視眈眈的樣子,可不就是明顯直白的告訴我,這一次家宴的主要目的了嗎。
可我卻沒想過,秦琅鈞會去看她。
那種一直埋藏的不安,現在正在不受控製的生根發芽。
哪怕我在不停地暗示自己,僅僅是朋友,或者僅僅是曾經的舊情人而已。
但是這種情緒還是沒分毫的緩和。
戀愛中的人,容不得半點的沙子,不然的話就會患得患失的。
可這樣的話落在別人的耳朵裏,大概隻是敷衍。
三番五次從我這邊碰壁的姥姥,臉色也是明顯的耷拉下來。
讓本來就比較多的皺紋,現在看著更是多了。
“我用過來人的身份告訴你,這可不是鬧著玩的,就算是你不聽勸告,一意孤行的話,能爭取的利潤還是要爭取的,這個家可不是白養活你們的,還有你弟弟。”
剛才還對著我和顏悅色的臉,現在卻格外的麵目可憎。
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,說道。
言語中都帶著一種施舍者的高傲。
“我們家用過你們什麼了,阿忻坐牢的時候你們幫忙了,還是這次被陷害的時候你們幫忙了?”
我笑的愈加的譏諷,“就算不是阿忻,說說別的,也不見得在落難時候有伸手幫忙的,這次我們家能有幸來,也不過就是因為沾秦家的光吧。”
這種話原本是再誅心不過的。
可現在我說出來的時候,心裏卻是異常的平靜。
但是周圍人的情緒,就不見得那麼平靜了。
“胡鬧!”
驟然的破碎的聲音。
還有東西砸到我的身上來。
要不是我媽站在旁邊攔著的話,現在估計我早就被砸的頭破血流的。
“白眼狼,養了你這麼久,到頭來就跟我說這樣的話,今晚上他不來,其實就是早就心思跑了不在你身上吧,當初叫你做點事情,推三阻四的。”
“還有沒有把我,把這個家給放在眼裏!你是真的想要脫離這個家,覺得自己本事大了是不是!”
聲聲質問。
老太太情緒激動的,手裏的拐杖都砸到我身上來,擦著我的臉過去。
要不是我稍微側頭的話,現在隻怕腦袋都得流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