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實證明,在這件事情上溫濘的確是沒撒謊。
因為這是布置好的事情,外邊的火勢根本就不受控製。
很快屋內的空氣就都像是被灼燒透了一樣,空氣都變得稀薄。
一股股的熱浪卷著過來。
門被鎖著根本就出不去。
唯一能夠出去的生路,同時也是死路。
越是到了這樣的情況,我剛才有些煩躁的心,也跟著靜了下來。
左右沒別的辦法了,除了強行破門之外,沒任何其他的方法。
“拿著命來賭,可真是爽快。”
我把浸透了水的毛巾,捂在鼻口處,皺眉說道。
現在若不是沒了其他的辦法的話,我也不會那麼平靜的坐在這邊。
那種無用功,我從來都不屑地去做。
浪費力氣還沒任何的成效,還不如冷靜下來,看看能找到新的辦法嗎。
“更爽快的在後邊,反正結果啊,要不就是我跟你一起被燒死,要不就是我出去了,你被燒死。”
溫濘說。
我反問,“我覺得更有可能是第三種情況呢,比如說讓你失望了,結果根本不像是你規劃好的那樣。”
底下的動靜越來越大。
哪怕伴隨著很響亮的劈裏啪啦的聲音,依舊是不妨礙我聽到底下的動靜。
看都不用看,也都知道是秦琅鈞來了。
饒是溫濘從一開始就先發奪人,甚至說出這樣的挑釁的話,可是從頭到尾,我的情緒都沒有因為這些話有所波動。
手一下下的輕輕的撫過腹部,才像是吃了一個定心丸一樣。
我跟溫濘之間,我更相信他選擇的會是我。
這從來都不是因為直覺,而是因為這本身就是一種篤定。
可現在容不得我去多想。
不光是底下的混亂,上邊若是持續這樣下去的話,根本等不到人上來,我跟溫濘都會死在這邊。
“你是對自己自信,還是對你肚子裏的孩子自信,並且,秦家缺的可從來不是孩子,就算沒有你肚子裏的這個,照樣會有別的。”
溫濘似乎絲毫沒受到影響,看著我說道。
她眉頭微微的皺著,臉色也是蒼白的沒任何的血色。
說話的時候還帶著她那習慣性的笑容,隻是在這個時候看起來,沒絲毫的溫度,更多的隻是詭異。
我捂著鼻子起身。
準備看看能找到東西砸門嗎,等著跟溫濘一起坐在這邊,進行所謂的賭注,看看秦琅鈞會救誰。
那才是徹頭徹尾的瘋了。
況且,我也從來都不喜歡把主動選擇的權利交給別人的手裏。
溫濘還想說什麼的時候,我冷笑的站住腳步,垂眼帶著冷意的睨了她一眼,居高臨下。
“要瘋的話自己去瘋,我跟你可沒什麼可以賭的,就像是現在,你想要的你沒有的,全都在我手裏,不管是這次還是以後,失敗者永遠都隻是你,僅此而已。”
我下巴微微的抬起。
不想等著溫濘說話,也不想繼續進行那總沒營養的話題來膈應自己。
外邊轟然的聲音。
剛才我還試圖打開的門,現在哐當的動靜,被踹開了。
我還沒等過去,門被踹開的時候自然是沒受到波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