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舊是抱著腿,看著新聞,卻沒泛起任何的波瀾。
門被打開,秦琅鈞進來。
接連幾天下來的溫存,甚至比之前都更加的讓人沉淪。
他從來都是有這種讓人沉迷的資本的。
電視上的聲音清清楚楚的,讓我分分鍾的醒過神來。
讓我清楚,如今這種安逸,是用什麼代價還來的。
該報的仇還沒完成,我心中的那股恨根本就不可能消失。
“今天出去了?”
他的手帶著幾分外邊的涼意,手指修長幹淨,輕輕的覆在我的額頭上。
秦琅鈞的嗓音低沉。
我聽不出來有什麼情緒。
在他的手覆上的時候,下意識的閉上眼睛。
屋內很安靜,安靜到我甚至有些貪戀這樣的感覺。
林株之前擔憂的沒錯。
哪怕最開始我的目的不純,哪怕這段感情來的莫名其妙的,可最後我還是陷進去了。
若不是如此的話,我也不會孤軍奮勇的要擠進秦氏,原本以為一路高歌,卻沒想到,會出現這樣的意外。
“沒去哪裏,見了溫濘。”
我閉著眼睛,看不到眼前的任何的事情。
這樣,似乎其他的感官更加的清晰。
能夠感覺的出來他手覆蓋在我額頭上的觸感,能更加清晰的感受的到他的呼吸。
說完這個,我頓了一下,聽到了電視裏的報道,快結束了。
輕聲的笑了笑,說道:“你覺得這件事是我做的?”
怕他沒聽懂,我繼續說:“對溫濘下手,你覺得是我做的?”
連著問了兩句,他沒回答。
我才睜開眼睛,抬頭看著他。
他也垂眼看著我,那雙深邃的眼眸,似乎比整個暗夜整個宇宙還要暗邃,好像是帶著一股的吸力,讓人隨時都會迷失在其中。
深邃而危險。
“我沒有懷疑你。”
他低頭,薄唇代替了手掌的位置,輕輕的擦過我的額頭,嗓音沙啞。
這段時間,他過的比之前更加的匆忙。
雖然我不清楚,但是也有所耳聞。
秦老爺子趁機施壓,這段時間他要應對的可不光是簡單的內亂。
秦家看著是大家族團結,可是每個人都是不同的心思,多的是有著異心的,趁機想要取而代之的。
“不是我做的。”
那些翻湧的情緒被我壓住,我眼裏隻是在瞬間閃過幾分的複雜,然後恢複平寂。
這幾天以來難得主動的伸手挽住他的手臂,然後起身,環住他的脖子。
和原先那樣,親昵的掛在他的身上,踮腳貼近他。
他的手扣住我的腰肢,我整個身體更加緊密的貼著他。
“我一直在想,如果這個孩子還在多麼的好,我在想,是不是以後都不會有孩子了,我有點怕了。”
我伸手環住他脖子,聲音帶著哀然,可眼睛卻沒任何的焦距。
隻是放空的看向他的身後。
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有意的,溫濘坐著輪椅出現在門口,視線和我交撞。
我那失了神沒了焦距的眼,才重新的恢複了焦距,緩緩的揚起笑容,直直的看向門口的溫濘,譏諷而嘲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