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從未跟秦琅鈞有這麼嚴重的爭吵過。
現在這種爭吵,卻是因為溫濘。
秦琅鈞的眉頭皺的很死,卻沒再跟我爭吵。
隻是冷聲的說道:“你這幾天需要冷靜一下。”
“要是沒別的緊急事情的話,就先呆在這邊吧,等著什麼時候冷靜下來再說。”
他的身上全是這種冷冰冰的氣息。
這次是真正的怒了。
越是被激怒了,他臉上的情緒越是波瀾不起,越是平靜到讓人看不出來分毫的倪端。
但卻能感受的到這種壓抑的氛圍。
“我不同意!”
他走,我就跟著過去,同樣也帶著幾分的惱怒的說道。
還有一部分的惱羞成怒。
“我為什麼不能出去?我做了什麼要被關在這邊?是因為存在著潛在的威脅,怕溫濘受傷,才會被軟禁在這邊?”
我的情緒著實算不上是很好。
那些話一順溜的都跟著出來。
一句緊跟著一句,那些情緒也是逐漸的濃烈起來。
跟溫濘之間的問題,從來都沒結束過,隻會是愈演愈烈。
這筆債,除非是我討要的回來,不然的話,根本就不可能有休止的一天。
“沒有人要囚禁你,讓你在這邊冷靜,也是因為你這段時間情緒太激動了。”
他冰冷的手箍住了我的肩膀。
一字一句加重語氣的說道,“你清醒一點,要真的是溫家做的話,現在二話不說我去收拾,可現在不是。”
“你看看你現在做的事情,幾乎是不去分誰對誰錯,不管不顧的就把火氣強加過去,溫家最近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,今天的事情是不是你?”
他身高原本就比我高。
現在這麼冷冷的低頭看過來的時候,卻有種居高臨下的感覺。
語氣都是帶著足夠的沉沉和壓抑的怒火。
我早就清楚我做過的事情,他會查到,所以從一開始我就沒打算攔著。
現在被這麼問道,我照樣是沒有隱瞞的心思。
隻是緊繃的心髒過於倦怠,反而是爭執該用到的力氣都用不出來了。
他說的有些事情不是我做的,而是溫濘將計就計給自己加的戲。
我不過就是恰好路過,或者被弄上了嫌疑。
溫濘這招的確是夠狠,一點點的侵蝕進來,不知不覺的就多了一個大口子。
千裏之堤,還尚且毀於蟻穴,我心裏那些不安的心思,反而是更加強烈。
從未有過這麼動蕩不安的情緒。
無數句‘不是我’都卡在喉嚨裏,到最後不是說不出來,隻是懶得去說了。
疲倦侵襲了渾身,一句話也不想多說了。
“你就那麼肯定不是她做的,就那麼肯定隻要是她受傷那就是我做的?”
我反而有些被氣笑了。
“怎麼才能證明我的清白呢,等著我從這邊跳下去,你才相信我說的不是假話,還是需要把我給調查個底?”
氣氛已經很糟糕了。
他怒意下的質問,和我絲毫不配合的提問,話題早就偏離出去了,但是卻向更加糟糕的方向進展。
“溫濘對你來說就那麼重要嗎?”
我終於問出來想要問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