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殺人也得留下把柄,生怕別人不知道是她在冒壞水。
那副院長有些不耐的皺眉,順著視線看過來的時候,臉上有了幾分的遲疑。
“是秦總一起來的?”
他遲疑的問道。
轉而臉上帶著笑容說道:“我就說嘛,秦總讓我來這邊接您,他在那邊呢,檢查結果也出來了。”
“什麼?你在跟她說什麼?”
我沒反應,可是我身邊的女人波動卻是很大。
似乎不可置信,瞪大了眼睛看著我,甚至的帶著震驚。
“我忘了告訴你了,巧的是,我攀的大腿,我仗的勢,正好是這家醫院的主人呢。”
原本這家私人醫院就是秦氏下的。
略吃驚,但是也不意外。
我看著那女人的臉色寸寸的變化,難得還有耐心頓住腳步。
可最後沒說什麼,隻是掃了她一眼就算了。
可是她的情緒卻沒好到哪裏去,既憤怒,卻也不敢上前。
就這麼給硬生生的憋屈回去了。
似乎一切都很順利,除了剛才那不愉快的插曲。
甚至我都以為會很順利。
卻沒想到事情的轉變,永遠是在一瞬間。
我才到那邊,還未看到檢查報告的時候,秦琅鈞就從屋內出來。
整張臉上繃緊了沒情緒,似乎還有幾分的急促和怒意。
“去哪?”
我下意識的問道。
很少從他的身上看到這種反應。
我原本的眉心跳動的更厲害。
不是多好的感覺。
或者是說很糟糕的感覺。
“手機呢?”
秦琅鈞的嗓音冷沉沙啞。
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摩過一樣的粗糙。
手機給他,他在打開的時候,不知道看到了什麼,掀起眼皮,眼裏和古井一樣波瀾不興。
隱隱含著的情緒,卻閃動著讓我心寒的冷沉。
他說:“為什麼不告訴我?”
他攥著手機的手背上都泛白。
攥的太緊了,手背上的都隱約的有點青筋暴起。
我察覺出來點什麼了,但是消失的很快,沒捕捉的到。
說完,他腳步都沒停頓,大步的離開。
而一個醫生緊跟在後邊,跟著他過去。
“怎麼回事?”
我看向旁邊站著的醫生。
聽完之後,心裏更是咯噔一下。
溫濘被送進醫院了。
還是被急救送進來的。
似乎是被仇家給報複了,現在生命跡象都是很低。
那些斷斷續續的片段,才被我連貫起來。
怪不得會那麼違和,怪不得秦琅鈞拿著手機的臉色會那麼難看。
溫濘。
可真是下了一手好棋!
“我知道了。”
我晃神了片刻,雙腿似乎都不怎麼聽使喚。
往那邊過去。
我去的時候,溫濘已經被送進去搶救了。
傷勢不知道,可是看著情況就不是多麼的好。
秦琅鈞就站在門口,正對著手術室的門,背對著我。
整個背影都冷到不近人情。
身上那種冷意,比以往都更要重,甚至像是那種鋒銳的刀子,尖芒畢現。明知道這樣的話必然會刺激到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