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是我的那套說辭,實在是太不走心了,也太沒說服力了。
回去的時候,秦琅鈞還問過我兩句。
依舊還是關於這個的。
問的漫不經心的,可是那眸子卻冷邃的不像是隨口一問。
對於這樣的話,我也隻是敷衍的說了過去。
我清楚他不喜歡我跟安勳接觸,更是不喜歡我擅作主張的去做這些事情。
但是知道歸知道,該做的還是要做的。
若是不這麼做的話,我如何才能眼睜睜的看著溫濘炫耀囂張的在我的麵前。
不過就是個假白蓮 而已,偏偏還整天不知休止的裝著單純和不諳。
我原以為風平浪靜的日子會繼續這麼過下去,哪怕現在也不算是多麼的平靜。
至少還算是不錯,就是比之前的氣氛怪了點。
有了溫濘的摻和,是好不到哪裏去的。
但是溫濘現在的日子不怎麼好過。
也不怎麼做妖了,隻是忙著應付溫家出現的各種問題。
當初溫家經曆過的牆倒眾人推,現在基本是變本加厲的來的。
成數百倍數千倍的一起而來。
尤其是之前受了蒙騙的舊股東,更是趁著這個機會來有仇報仇有怨報怨。
眼看著時間被推著往前走,婚禮也緊趕慢趕的來了。
我坐在試衣間裏,看著那潔白的婚紗,還有婚紗上點綴的亮片,乍然看起來,有種星空的感覺。
整體的設計都美到沒什麼可以繼續挑剔的。
林株坐在我旁邊給我梳頭。
外邊的那些應酬,都是秦琅鈞在管,而我需要做的,隻是安安靜靜的坐在這邊。
“緊張嗎?”林株問我。
我隻是看著鏡子裏的我自己,搖搖頭。
之前我化過無數次的妝,基本都是上挑到囂張的弧度,可現在的眉眼卻是被化成了溫柔的彎曲向下的樣子。
連帶著整個麵容都失去了幾分的攻擊性,看著格外的柔緩。
甚至都有些陌生,我看著鏡子裏的自己。
林株站在我身後給我梳頭,我從鏡子裏能看到她,嘴角含著笑容。
溫婉的不像話。
現在完全就是溫婉的居家主婦的樣子,身上也是帶著了煙火的氣息。
歸功於她現在找到的所謂的愛情。
當初的麻煩找到過她的頭上來,但是都被她現任的丈夫解決掉了,哪怕解決的過程很坎坷,還差點出了人命。
可到最後的確是管用。
“你啊,肯定也會好好的,你瞧我現在不也是好好的嗎,雖然他那家人比較奇葩吧,但是日子不還是那麼過的嗎,磕磕絆絆的互相磨合。”
林株在輕聲的跟我說話。
然後嘴裏又念叨了幾句,拿著梳子,輕輕的把我的頭發,從發根梳到發尾。
動作都是很細致溫柔。
時間果然是能改變人。
看著鏡子裏她的樣子,我的眉眼都止不住的溫和下來。
眉眼彎彎的笑了笑,迎合她的話。
但是我卻一直沒告訴她,我在前幾個小時才做過的事情。
按照安勳的計劃,就是在現在,打個措手不及。
這次針對的不光是溫家了,更是有秦老爺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