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固執卻沒換來任何的東西。
這場爭執從一開始我就不占分毫的優勢。
“你反應太激烈了,唐枳。”
秦琅鈞沒跟之前那樣無條件的百依百順,而是皺眉說,“剛開始她也沒想在這房子裏借住。”
那皺起的眉頭裏帶著幾分的失望。
我想狠狠地揭穿溫濘,想要放下所有的包袱,像是潑婦那樣直接把她轟出去。
可這種想法,也隻是在腦子裏過了一遍就算了。
我沒那麼直截了當的做,可是我的態度卻依舊堅硬強勢。
半點不肯避讓。
“溫家都沒了,那些仇家既然得不到好,為什麼還會一直跟蹤你對你下手,莫非你手裏還有什麼東西?”
我看著溫濘說。
滿是譏諷。
溫家都被她當做賭注給玩脫了,現在她還有心思來繼續。
我甚至都不知道應該敬佩她這種本事,還是應該繼續本能的厭惡。
溫濘的變臉功力我見識過了不少次。
但是每次見識到的時候,都會感受到同樣的震驚,緊接著就是一陣的好笑。
這種楚楚可憐的滿是委屈的表情,在她的臉上發揮的淋漓盡致的。
如果我對她不熟悉的話,也許就真的會相信了。
隻可惜太熟悉了。
熟悉到她一開口,我基本就知道她那些裝可憐的話是什麼。
熟悉到了這個地步。
“我等會就走,其實剛才就想走來著,住在這邊始終不是一回事,並且也太招惹是非了。”
溫濘眼眶發紅,笑了笑,無所謂的說道。
但是真正無所謂的人是不會說這樣的話的,她的無所謂隻是做給某個人看的。
僅此而已。
“那就住下吧。”我說。
我平淡的看著她,那一瞬間,甚至火氣也都出不來。
溫濘才是最驚愕的一個,我打斷了她的話,完全不按照套路來,她想要說的話,都被噎住。
根本說不出來什麼。
氣氛僵持了一會兒,溫濘始終沒再繼續把她剛才的表演完成。
她沒能如願,我照樣也是沒有多麼順利。
我身上的嫌疑從未洗脫幹淨,無論是怎麼看,秦老爺子突然去世的事情,我的嫌疑更大。
這一點還要感激秦琅鈞。
哪怕我們鬧到這個地步,可是他照舊是沒把我送到監獄,照樣是攔著,沒讓人調查我。
隻是我不清楚,他隻是單純的為了保護我,還是他也認為我有嫌疑,才會攔著的。
出發點不同,但是結果還是一樣的。
秦家的人對我的怨言更重了。
外邊那些不好聽的謠言,一大半是來源於秦家人內部的唆使,但是這種語言上的攻擊對我沒任何的作用。
婚禮臨時終止,這種大事的衝擊下,其他的事情看起來,似乎隻是個玩笑而已了。
這邊的事情還沒落妥當,那邊就真的出問題了。
來敲門的來者不善。
門都被敲的哐當響。
我甚至都有些驚愕的看過去。
秦家蒸蒸日上,幾乎是頂頭的公司,絲毫沒垮台的跡象,這種勢頭下,誰會不長眼的湊上來找不自在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