剩下的百分之七十,完全是排斥和濃烈的不安。
秦姨是瘋了,誰也不知道她還會做出來什麼瘋狂的事情,還想著拉多少的人下水。
我走的時候,秦姨也沒攔著我。
隻是厭惡的憐憫的甚至更多的我看不懂的情緒,在看著我。
整個人靠在沙發上,依舊是帶著她骨子裏的那種傲氣和雍容,在冷淡的看著我的離開。
沒人阻攔我。
手機震動的我手心發麻。
我心煩意亂的接起來。
剛才大概的看了一眼,這是我媽給我打的第二十個電話。
幾乎是要把我的手機打爆了。
之前從未有過這樣的情況,我心裏咯噔一下,剛才所有的煩躁,都跟著上來。
電話接通的瞬間,那邊就是劈頭蓋臉的話,隻是怒斥的聲音裏帶著很濃重的哭腔。
“你怎麼就不接電話呢,你不接電話我去哪裏找你,怎麼辦啊,你爸他被人陷害了,現在被起訴了,很有可能被判刑啊。”
“你想想辦法啊,這是被人冤枉的啊,還說什麼販毒,這可是要人命的事情啊,你想想辦法,這個家要完了。”
我耳邊全是‘怎麼辦’‘怎麼辦’的絕望的呼喊聲。
她那邊的情緒幾近於崩潰,說出來的聲音都嘶啞的不成樣子。
從那斷斷續續的話裏,我能聽出來意思了。
拚湊出來大概就是那男人過於得意了,不知道幫誰做事,結果被陷害被抓了。
而警察抓到他的時候,恰好就發現了箱子裏有新型毒品。
緊接著就是秦氏內部有資料泄密了,還巧的是他負責的那塊。
這些事情一下子積攢下來,足夠的讓他蹲在監獄一段時間了,甚至可能因為所謂的毒品問題,完全的葬送了生命。
這哭聲讓我心髒一顫一顫的,根本穩定不下來。
心煩意亂的幾乎要炸了。
一瞬間我想起秦姨那態度來,還有那種輕蔑的等著我自己主動回去的眼神。
也就是那麼一瞬間,所有的東西聯係在一起,突然就通了。
我手腳都在發冷,渾身冷的顫抖。
電話那邊的哭聲還在繼續,全都是沒意義的哭訴,一直問我怎麼辦,問我這個家是不是完蛋了。
沒有了之前冷靜的樣子,似乎從那個男人回來了,她就變成了這種隨時都是歇斯底裏、自怨自艾的模樣。
“別說話了!”
我的情緒被弄的糟糕到極致,厲聲的說道。
電話那邊才安靜了幾分,可抽泣的聲音還是很大。
不用去看,也能想象到,我媽現在肯定是在哭的不成樣,或者是在崩潰的邊緣。
對於她來說,世界很小,隻是局限於那一個男人而已,愛情就是她的全部,自私而過於天真。
“他為什麼給別人拿著箱子,是誰的箱子?”我問。
太多的東西有著質疑。
電話那邊的聲音哽咽的厲害,過了一會兒才有些斷斷續續的跟我說,隻是聲音越來越小,像是有些難堪,也像是有些難以啟齒。
“他跟一個女的出差,然後帶了一個行李箱,誰知道那女的不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