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是我這種諷刺到囂張的威脅管用了,也或者是秦斯的話管用了。
反正這男人是吃了個悶頭虧。
穿好了衣服,冷冷的看了我一眼,帶著不明意思的冷笑。
直接離開。
剛才的笑容,讓我後脊梁骨都冒著寒意。
像是被什麼陰冷的惡心的東西給盯上了一樣的感覺。
總之不是多麼舒服的感覺。
那人走了之後,我一直緊繃的情緒,才終於的舒緩開。
身上所有的警惕都卸去。
可是緊跟著而來的就是渾身的倦怠和無力。
疲憊不堪。
剛剛放下的心,還沒消沉多少,就被重新的提起。
秦斯看著我,眼裏的失望是我不陌生的。
但是這種失望裏,卻帶著比之前更多的冷漠。
“這就是你一直追求的?跟這種男人周旋?”
他的話絲毫不客氣,“本來我還以為是我的錯誤才導致你現在的結果,可是現在看來,這不還是你自己選擇的嗎。”
“那麼多的選擇機會,你選擇跟這樣的男人鬼混在一起?還是說當初你說的是對的,隨便一個男人都可以,之前是我兒子,現在是這個登不上台麵的男人?”很久沒見到秦姨,我甚至都要忘記了,若是真的嫁進去的話,這向來跟我不對付的秦姨,可就是未來的婆婆。
更或者,從我的心裏邊來說。
我壓根就沒覺得這是個婆婆。
她身上一貫都是穿的精致優雅,頭發也是被高高的挽起,略微有些鬆弛的下巴抬起。渾身上下都是帶著一種蔑視。
上下的掃了我一眼,說道:“你還來這邊,是想要給你自己徹底的清楚路,還是想要來這邊耀武揚威一下,炫耀一下自己馬上就要登上高枝了?”
沒任何的開場白、
秦姨的話從來都是這麼直接,甚至帶著尖銳的像是淬了毒的刀子。
直接了當的跟我單槍直入。
我聽多了這樣的話,絲毫沒什麼感覺。
隻是這麼平淡的看著她,甚至半點的波瀾都泛不起來。
那不久前的晚上,對我造成的記憶還是很深刻。
深刻到現在我都很難集中起來精力,像是原先那樣,直接跟她互懟。
我微微的笑了笑,皮笑肉不笑的說道:“反正結果都是一樣,都是來這邊,原因是什麼,又能有什麼重要的呢?”
比較起來秦姨的態度,我的反應更加的平靜。
她看到我,似乎情緒就不受控製了。
哪怕保持再雍容華貴的樣子,說出來的話,依舊還是那麼的尖酸刻薄。
若不是顧忌她現在的身份的話,隻怕早就上手像是普通的潑婦那樣,狠狠地來撕我了。
哪裏還會在這邊,壓住脾氣,盡量的保持麵子上的心平氣和,來跟我說這種綿裏藏刀的話呢。
可這種你來我往的,甚至我都覺得厭煩了。
哪怕我很早就適應了這樣的情況,也是很早就很熟練的能熟練的應付這樣的場合。
可是現在我也不想這麼做。
我更感興趣的是病房內的人、
卻不怎麼感興趣,秦琅鈞的母親怎麼會出現在這邊、
她那些尖酸刻薄的話還在繼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