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幾個保鏢依舊是不肯說話。
可是那難為的表情,卻說明了一切。
我可不相信什麼為了安全的問題。
光是那天縱火的幾個人,在事發之後,公司迅速的破敗,一夜之間就全沒了動靜,而那幾個人,也下落不明。
隻怕是凶多吉少。
“不是,唐小姐,還是我們跟著保險點,就像是剛才的事情,處理起來也是方便,是不是?”
其中一個試圖勸解我,說道。
“剛才你們沒來的時候,我不也是解決完了嗎,掃個尾就是保證我的安全,還是說你們的本意不是在安全問題上,而是在別的事情上?”
我拿起手機,調好了頁麵擺在他們的麵前。
臉上沒任何的情緒,隻是這麼安靜的看著他們。
剛才還試圖再辯解幾句的人,現在都說不出來話,臉上的尷尬和啞然更重。
不想讓我出來,無非就是因為攔著讓我知道一些消息而已。
沒有安勳的幫忙,溫家我照樣是能對付的了。
安勳隻是最好的選擇,卻不是唯一的選擇。
如願以償,我對付溫家的手段起了作用,今天是最後收尾的一天,若是成功的話,溫家徹底的就完了。
隻是,偏偏意外也是出現在今天。
我準備好的大禮的溫家拍賣會上,秦琅鈞去了。
關於我做過的任何的事情,我都從來懶得遮掩,做了就是做了,何必假惺惺的裝出聖母的樣子,一方麵說著好聽的話,一方麵卻做著與之不符的事情。
我更寧願自己壞的坦坦蕩蕩的,也不願意跟溫濘那樣,兩麵三刀。
秦琅鈞都知道我做的事情,可讓我覺得心裏驟然一冷的是,在所有的事情準備收尾的時候,他選擇出麵。
溫濘,又是溫濘!
這兩個字,我甚至提都不想提起來。
我臉上的弧度更濃,隻是半點的笑意都沒有,頂多就是有那麼個弧度。
僅此而已。
話說的清清楚楚的。
沒絲毫的拖泥帶水,直接利索的擺在這邊。
站在我麵前的人,臉色都不是多好看。
甚至眼睛都不敢看我,就算是眼睛對視上的時候,也是迅速的避開。
“怎麼不說了?”
我嘴角的弧度不減,甚至語氣都沒很大的起伏,隻是這麼平靜的在說話。
我手機沒放下。
但是長時間的沒動靜,手機屏幕暗了下去。
“這消息您是從哪裏知道的,說不定就是假的小道消息呢,您也知道最近風口上,總有些人閑著沒事就造謠。”
剛才說話的那個保鏢,還試圖跟我解釋。
說話都有點不利索,甚至有幾分的磕磕絆絆的。
似乎是在費勁心思的組織語言,試圖讓這樣尖銳的話題變得平穩點。這話沒人回答。
我也不在意什麼答案。
眼睛微微的眯起,眼尾帶起的弧度更加的濃。
可眼裏的涼意和心裏的冷寒,也是增添了好幾度。
心髒有些微微的酥麻,像是被細小的電流給激過,一陣陣的疼痛,嗖然的竄上來。
一點點的在腐蝕。
還有說不出來的失望。
我曾最不願意去想的結果,現在全都擺在我的麵前。
讓我不得不去麵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