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瘋子才會做的事情,尤其眼前的人,還是個極其優雅的瘋子。
做出來的事情,比一般的人更加的可怕,更加的偏執。
我把東西遞給旁邊的傭人,然後坐在她的對麵。
也不說話,就這麼安靜的看著她。
我在等著秦姨說話。
也沒等多久,她的確是說話了。
“你不是缺少個機會嗎,我給你個機會,我這邊手頭上恰好是有機會的,就看你敢不敢要,敢不敢做了。”
秦姨把東西放在桌子上。
安靜下來的時候,跟個正常人還差不多。
不多的文件在桌子上。
但是我卻從來都沒輕視過這些文件。
這些東西可不是多麼輕快的東西,能夠讓秦姨親自來,並且還願意屈尊跟我說話的,定然是好不到哪裏去的事情。
“甚至打開,都不敢打開了嗎?”
秦姨嘲諷的問我。
哪怕我知道這是激將法,可還是打開了。
裏麵的東西攤開來。
掃了一眼,雖然還沒研究徹底,但是也看的出來基本的意思。
我有些驚愕的抬頭看了她一眼。
手裏的文件重新的放回在桌子上。
是對付溫濘的。
但是手段算不上是溫和,甚至是一貫的殘暴。
哪怕我最一直針對溫濘,甚至我跟溫濘互相在較量和對峙。
卻也從未用過這樣的辦法。
的確是有用,但這無異於是一劑猛藥。
能徹底的毀掉了溫濘。
若我現在沒良知的話,早就選擇這樣的辦法了。
可到最後這樣的事情,我都很難過的去自己心裏的那個坎。
秦姨一直似笑非笑的看著我,在我放在那文件的時候,才遺憾的說:“看樣子,你這是真的害怕了?”
“真可惜,這次我可是準備了很久呢,本來我以為你能走到這地步,是靠著自己腦子的,可看樣子,果然還是靠著這張外皮,機會都在你麵前了,不敢去做。”
這語氣裏的譏諷和失望的意思很重。
我知道這是激將法,也沒多少的波瀾和憤怒。
“我要是想要對付她,犯不著用這樣的辦法,也犯不著搭上我自己。”
“一箭雙雕,我是不是該誇誇您,秦姨,這主意可真的是很好呢,如果下次能多花點心思掩藏一下自己的意圖的話會更好,現在這種意圖太明顯了,陷阱誰會喜歡跳進去呢。”
我開口說道。
秦姨臉上卻沒任何的不悅的情緒。
反而笑了笑,眼睛還是盯著我,繼續說道:“我沒必要去藏著掖著的,風險和利益都是共存的,這就是看你如何選擇了。”
“你要是敢玩個大的,說不定結果會很好,不然的話,你可猜不準我是不是也去找溫濘看,給了她一份同樣的計劃。”
秦姨笑起來的弧度更大了,眼角的皺紋也更深了,
“你就不害怕會有同樣的辦法在等著你?那時候該跳下去的陷阱,你不想跳下去,也沒什麼用處了。”
秦姨起身,似乎書該說的都說完了。
但是沒急著出去,而是冷冷的看著我,突然說了句跟現在氣氛完全不一樣的話,“秦斯的話,他躲在哪裏,我都會找出來的,所以現在不勞你費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