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來。”溫年和幕宇被叫出去了一整天,直到是晚上才被送了回來。
沒錯,是被送回來的。
因為兩人是躺著回來的。
“溫年!”錦瑟見此頓時大驚,撲通一聲就是趴在了溫年的身上道:“溫年,你這是怎麼了……快起來。”
“沒事。”溫年掙了睜眼,可是錦瑟明顯的看到這人的胳膊已經抬不起來?
斷了?
錦瑟見此捂住了嘴巴,而幕宇的情況也比溫年好不了多少。
“先生究竟是對你們做了什麼……”錦瑟難過的閉上了眼睛,而兩人卻已經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隨行而來的還有一個小小的醫藥箱,先生明顯是不想輕易放過兩人,所以不能讓他們死了。
錦瑟簡易的給溫年包紮了一下,這人便是半死不活的躺了一晚。
索性連著三天先生都沒讓他們再出來。
“溫年,我們一定可以撐下去的,一定可以……”錦瑟趴在這人的胸膛上,流下了難過的淚水。
隻要他們堅持,堅持下去。
不愁沒有解決的方法。
可是等溫年再次醒過來的時候,已經是過了四天,和約定的時間堪堪擦肩而過。
溫年醒來頓時瞪大了眼睛:“你是說我昏睡了三天?!”
溫年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:“錦瑟,你怎麼不叫我起來?!”
天,三天……那他的布置,他的計劃……
“因為看到你在休息,所以我不舍得叫啊……”錦瑟有些迷茫的看了他一眼:“怎麼了麼?”
怎麼了麼?
肯定是怎麼了啊。
溫年煩躁的抓了抓頭發,隨後便是恨恨的將拳頭砸在了牆壁上:“他一定是故意的!”
“大少,先生肯定是提前知道了我們的計劃,這是不可避免的……”
“不。”溫年血紅著一雙眸子:“他是覺得我不聽話,所以讓我的全盤計劃敗在了自己的女人手中。”
本來他已經是將一切都給安排好,隻等待這最後一天的到來。
可是先生竟然是提前命人將他打的不省人事……這,好狠毒的心思!
“那怎麼辦……”幕宇聽此微微瞪大眼睛。
如果是先生安排的,那麼他和大少定然是逃脫不了,更別說錦瑟了……
“我……”
“錦瑟。”話未說完,一道聲音忽然就是傳了過來。
溫年聽到這聲音登時扭頭,果然就是看到了華笙那張無比哀傷的俊臉。
他站在監獄門口,無比心疼的看著錦瑟道:“錦瑟,我來看你了。”
“你這個混蛋!”溫年本就是心情煩躁,如今見了華笙更加是氣不打一處來,登時就是要揮拳頭打。
隻不過胳膊剛剛抬起,就是不由自主的放下。
華笙冷冷的看他一眼:“你已經自身難保,還談什麼要保護錦瑟。”
“你——”
“錦瑟,跟我走吧。”話未說完,華笙便是目光灼灼的看著錦瑟:“跟我走,我就讓我爹爹放了溫年。”
“我們去個沒人的地方,遠離這一切……”
“放你娘的屁!”溫年聽此頓時就好像一團炸藥,砰的一聲炸了。
“要讓我的女人跟你走?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的樣子,你這個王八蛋……”
“現在狼狽的究竟是誰?”話語再次被打斷,這恐怕是溫年這一生中最為狼狽的時刻,而此時的華笙以鮮亮麗,宛如童話般的王子一般站在他的麵前。
眯著眸子諷刺他:“溫年,你就是一直都是這麼的狂妄自大,一直都是這麼的自以為是,才是會讓錦瑟落得了現在這個下場。”
“你難道就不知道你自以為是的樣子,很讓人惡心麼?”
你難道不知道你自以為是的樣子,很讓人惡心麼?
你自以為是的樣子,很讓人惡心麼?
很讓人……惡心麼。
……
溫年聽此身子僵了僵,隨後就是怒聲喝道:“老子殺了你!”
他跑到了那監獄的門前,用盡力氣揮舞著拳頭,眾人隻聽到耳邊哐當一聲響。
仿佛那獄門真的是要被這一拳頭給砸開了似的。
華笙見此也不禁向後退了退,看著溫年呢喃了一句:“簡直是個瘋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