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隨著人群一起往前走,來到一處高台,上麵站著一個赤發男子,一個扶桑劍客站在他的對麵。
下頭有人喊了聲:“開始!”
二人同時出刀向對方刺去,一招過後,赤發男子被削落了一把頭發,而那個扶桑劍客肋下受傷,緩緩地坐到在地,低聲道:“為什麼?”
赤發男子道:“你想殺我?”
扶桑劍客道:“是。”
赤發男子道:“我也想殺你。”
扶桑劍客‘哼’了一聲,赤發男子道:“你殺得了我嗎?”
扶桑劍客又‘哼’了一聲,赤發男子道:“我殺不了你,沒想過一劍就要你的命,所以我贏了。”
扶桑劍客道:“懦夫。”
赤發男子道:“我並不怕死,可惜你的刀法還不夠,不然我願意死在你的刀下。”
扶桑劍客從懷中取出一條白布,把傷口緊緊勒住,起身緩緩下台而去。
赤發人歎了一口氣,似乎覺得意興闌珊,這時一個黑衣人飄然落到台上,道:“請!”
赤發人沒有說話,直接出刀,刀鋒到處,黑衣人瞬間便移開了身子,赤發人連出四刀,黑衣人隻是在騰挪散躲,身法之快,令人咂舌。
赤發人忽然停刀不攻,緩緩坐倒,黑衣人略覺奇怪,猶豫了一下,大步上前,一刀向脖子砍去,赤發人並不閃避,而是揮刀向黑衣人手腕削去。
一招過後,黑衣人一聲慘叫,跌倒在地,他的手腕被砍中,靠一點點皮肉帶著,沒有掉下來,而他那一刀也砍中了赤發人的肩頭。
赤發人把刀一下拔出,鮮血直湧了出來,這下傷得也不輕。
張知行見了歎道:“這個人莫不是個呆子,以他的身手起碼有七八種方式接下對手的這一招,他卻用了最冒險的一種,自己還受了傷。”
張億冰道:“這你就不懂了,每個人打架的目的各有不同,有的是為了印證自己的武功,有的是為了出名,有的是為了報仇,還有的嘛,是為了過癮,我看他就是為了過癮。”
張知行道:“這個地方的人都不是什麼善類,好似一群狼,見到傷了虎豹,定會圍而攻之。”
話音剛落,一個幹瘦邋遢的男子慢慢地走上了台,他手中拿著一隻酒瓶,走兩步喝一口,到了台上,仰起脖子,將最後一滴酒倒進了喉嚨。
這時他已經很有幾分醉意了,斜著眼睛看著赤發人,道:“你的劍法還真不錯。”
赤發人淡淡一笑,道:“兄台,你在下麵看我比劍已經有好多天了,為何到現在才上來?”
醉漢道:“因為現在你有一隻手受傷了。”
赤發人道:“我看兄台不是像個喜歡撿便宜的人。”
醉漢道:“誰說我撿便宜了,你難道看不出我右手有殘疾,連抬都抬不起來嗎?”
赤發人道:“是我失言了,這麼說這還是一場公平的比試。”
醉漢道;“也不算很公平,我這條胳膊是老傷,你的手臂是新傷,還在流血,不過也罷了,我也喝了不少酒,就當作扯直了,接招吧。”
話音剛落,醉漢長劍已經刺出,這一劍輕飄飄的,似乎混不著力,張知行見了卻暗吃了一驚,這招正是華山劍法中的‘清風徐來’,他平日裏對敵時常用這招。
赤發人這幾日心情苦悶,沒有心思去拆解招數,使了一招‘中平劍’直接刺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