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卻一點也不生氣,道:“在下的主人有事想見張少俠一麵,還請少俠能夠賞光。”
張知行‘哼’了一聲,道:“我來這裏沒幾天,怎麼到處都有朋友,個個都來請我賞光?”
那人低聲道:“鄙上便是呂直方呂老爺,有事請見。”
張知行覺得頗為意外,道:“在下是見過呂先生一麵,卻談不上相識,不知他請我去有何見教?”
那人道:“是大小姐的事,這裏不方便多說,還請跟我來。”
呂直方是城中首富,住的宅院卻不大,屋裏的陳設也很簡陋,二人見麵敘禮後,便分賓主坐下。
呂直方道:“在下與張少俠之前隻見過麵,就這麼把你請來,是顯得有些唐突,還盼你勿要見怪。”
張知行道:“呂先生,有話你就直說吧。”
呂直方道:“好,含章,你出來見過張少俠。”
呂含章從後堂出來,對著張知行福了一福。這是張知行第一次見到她,隻見她容貌姣好,有大家閨秀的風範,風韻氣度與龍菲芸頗有不同,當即點了點頭,讚道:“呂小姐真是風采照人。”
呂含章道:“張少俠謬讚了,若論風采,小女子比之龍大小姐可差遠了。今日請張少俠來,有一事相求。”
張知行道:“但說無妨。”
呂含章道:“我知道張公子和龍大小姐是好朋友,所以讓你幫我求個情,讓龍大小姐放了王公子。”
張知行道:“哪個王公子?”
呂直方道:“就是小女的未婚夫王雲安。”
張知行道:“哦,我想起來,就是那天一大清早就跑去龍吟閣提親的王公子吧。你的意思是幼君抓了他?”
呂含章道:“沒錯,那日,那****從龍吟閣跑出來後,才知道之前有人模仿我的筆跡給王公子寫了一封信,裏麵說我已經脫困,約他在某處見麵,他信以為真,便從關東幫跑了出來,後來便沒了消息,直到現在生死未卜,都是我害了他。”說到這裏話音中已經帶著哭腔。
張知行最怕見到女人哭,忙道:“可也不能說就一定是幼君抓了他吧?”
呂直方歎了口氣,道:“張少俠,前兩天王家來人說要退婚,我問他們為什麼?王老太太說要保住兒子性命就隻有跟含章退婚,還哭著跪了下來。哎,退婚後第二天,龍大小姐就派了媒婆來提親,她,她想要含章嫁給龍大少爺。”
張知行聽了這話,暗歎:師兄所料不差,隻是幼君這麼做不忒過分了些嗎?
呂含章道:“今日請張少俠來,就是想請你做個公證:隻要龍大小姐放了王公子,並且以後都不再去為難他,我,我便。。”
張知行道:“你便如何?”
呂含章咬了咬牙,道:“隻要她答應放人,我便立刻嫁給她弟弟,做她的弟媳。”
張知行笑道:“隻是做她的弟媳,又不是做她的兒媳,你怕什麼?這個媒人我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