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對那洵樺說了什麼,慶羽國君這幾日一直來找我,讓我給個說法。”淵羽帶著自家學生欣賞著美麗的日出,言語之間頗有些好奇。
淵楠搖搖頭,道:“也沒說什麼。”
想起那天洵樺的絕望,淵楠心中歎氣,卻也升起一種“幹我何事”的意思,畢竟,他見到洵樺才不過……才不過那麼些日子。
“先不說這個了。”淵楠側過頭去看淵羽,問道:“先生,我欲主天下,先生覺得我該從何開始?現今哪位君王先生看得上?”
“嗯。”淵羽認真仔細地想了想,開口道:“既然是主天下,便不用奉他人為主了,拉上你那幾位哥哥一起,子魚名聲足夠,醫術極佳,你且尋他要藥物,子禮可以管賬,子充可以……”
淵楠聽到後來的嘴型已經是“哦”的了,看著最後詢問他意見的淵羽,淵楠揉了揉臉,看著淵羽,十分認真的說道:“先生,我從來都不知道,原來擁有你就等於擁有了天下。”
“胡說。”淵羽轉過去,隻留一個背影給淵楠,嘴裏仍是淡淡的說道:“你欠缺的是地,也欠缺名,畢竟無人知道你是誰,你之國在何處,所以首先你要有地、有名。”
有地啊……淵楠陷入深思,不過片刻,便似得到了指點似的,抱了淵羽一下,然後起身往回跑,邊跑邊說道:“多謝先生,先生我先走了。”
淵楠沒有看見,淵羽似布上了紅霞的臉,神色仍舊淡淡的,這般拿傾城之姿去形容都是低看了他的,隻是……這般的容姿,除了心上人,何需他人來賞?
費城神蠱客棧中,房間裏躺了一地的暗衛,青年站在那兒淡笑著的神采天下間無人可以比擬,也是洵樺尋找了許多地方都沒能找到的沐諦廾。
“主子,你,為什麼?”為首的黑衣人不可置信地看著沐諦廾,全身上下卻是柔軟無力,沒辦法動彈,沒有辦法控製一絲一毫的肌肉。
沐諦廾習慣性地用扇子扣手心,冷冷的說道:“事到如今,還要我開口一一詳述你們到底做了什麼嗎?陷害易重,讓他淪為階下囚,還同我說易重叛變了?”
“你。”為首的暗衛雙眼瞳孔猛地一縮,驚道:“你怎麼會知道?”
“你當本君這麼多年都隻是圍著洵樺轉嗎?”沐諦廾輕輕的“哼”了一聲,道:“琉璃跟了我這麼久想必也知道我的脾氣,嗯,那麼你也該知道,我信任之人對我的背叛的下場是什麼,對吧?”
沐諦廾輕笑了下,喚道:“品凡,將我的刀取來。”
十一二歲的少年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個傻子,他恭敬地對著沐諦廾一彎腰,退後幾步出了門,不過一會兒,就端著盤子上來了,盤子上,是各式各樣的刀。
“在這兒沒有太多的花樣。”沐諦廾取了最薄的一個刀片,走近暗衛隊長,道:“我聽聞有種刑罰叫淩遲,把人的身體分成3357刀,在最後一刀落下之前,人不能死,本君的刀工並不好,連土豆都不會切,但是削人皮這種粗活,本君最喜歡也最內行了。”
“你,主子,你以為這樣我們就怕了嗎?”暗衛隊長瞪著沐諦廾,怒罵道:“你也不過是個婊子,小倌,在他人身下呻吟,絲毫不要臉的婊子。”
沐諦廾麵色一冷,蹲下身,纖纖玉指捏起暗衛隊長的下巴,冷道:“你棄友背主,似你這般不忠不義之徒絕對不能輕易放過,淩遲還是便宜了你,本君該怎麼罰你們呢?”
“嗯……既然你們這麼在乎顏麵。”似是經過了一番沉思,沐諦廾忽的勾起了笑容,道:“那就給他們淨身,然後送去館子裏調教一下,你覺得如何?”
這話是問品凡的,品凡低著頭,恭敬地說道:“主子的主意很好,隻是屬下還有其他的建議,單是淨身和調教不夠,主子不如再加上一些限製,比如說他們接待客人的類型?”
“這倒是個很好的想法。”沐諦廾表示了自己的讚賞,卻又道:“不過這些就不要添加了,在他人身下無力的呻吟已經是一輩子都抹不去的汙點了,更別說,被廢去武功、下了軟筋散的暗衛們下半輩子都要承受這樣的恩寵,嗯,還是留些情麵好。”
“是,主子說的是。”品凡應和道。
“那就這麼辦。”看向朝自己惡狠狠瞪眼的暗衛隊長,沐諦廾輕笑著說道:“祝願你們有一個美好的下半生,嗯,有一個疼愛你的,不嫌棄你的殘缺的男人,品凡,動手。”
“是。”說著,品凡抽出小刀,朝暗衛隊長走了過去。
暗衛隊長眼睜睜地看著品凡將小刀放在了那裏,那一瞬的感覺讓他紅了眼。
“啊!”